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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title="巴别塔——德国的造反派——法国的红色山岳派——意大利流亡者在日内瓦——马志尼,加里波第,奥尔西尼等——罗马和日耳曼的传统——在“拉杰茨基公爵号”上的旅行">巴别塔1——德国的造反派——法国的红色山岳派——意大利流亡者在日内瓦——马志尼,加里波第,奥尔西尼等——罗马和日耳曼的传统——在“拉杰茨基公爵号”上的旅行</h3>
有一个时期,我在满腔怒火、哭笑不得中,曾打算按照格兰维尔2的绘画风格,写一本小册子《流亡者的自我表现》。幸好我没有这么做。现在我的心情平静一些了,不再苦笑,也不再愤怒。再说,流亡生活也拖得太久,几乎压得人透不出气了……
然而即使现在我仍得说,流亡若不是抱有一定的目的,只是由于敌对阵营的胜利不得不然,那么它只能使发展中断,使人们脱离现实的斗争活动,陷入幻想的世界。他们怀着内心的仇恨离开祖国后,总在指望明天返回家园,这样便不能前进,只能沉湎在对过去的回顾中;这种希望叫人无法安心从事长期的工作。愤怒和空洞而激烈的争论,使人们不能超越他们所熟悉的那些问题、思想和回忆,这一切对他们构成了传统的强制性压力。任何人,尤其是离群索居的人,对事物的形式方面,对行会作风,对职业外表,总是具有特殊的爱好,以致立即接受了这方面的一套行为方式和思想方式。
一切流亡者与原来习惯的生活环境隔绝之后,便闭上眼睛,不愿看到痛苦的真实状况,日益陷入了幻想的、封闭的小天地,陶醉于没有前途的回忆和不切实际的憧憬中。除了与一切非流亡者疏远的状态,如果再考虑到那种愤世嫉俗、猜疑成性、落落寡合、牢骚满腹的心情,那么这些固执不变的新以色列人3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1849年的流亡者还不相信敌人的胜利能维持长远,他们仍沉醉在不久前的胜利中没有清醒,群众欢乐的歌声和掌声仍在他们耳边缭绕。他们坚信,他们的失败只是暂时的挫折,因此不肯从箱子里取出衣服,挂进衣柜。然而巴黎落到了警察的监视下,罗马在法国人的打击下陷落了4,巴登成了普鲁士国王的兄弟宰割的地盘5,而帕斯克维奇按照俄国的办法,靠贿赂和许愿打败了格尔盖伊,占领了匈牙利6。日内瓦到处都是逃亡者,成了1848年革命的科布伦茨7。意大利各国的人,逃避博沙尔8的迫害和凡尔赛的审判的法国人,在古斯塔夫·施特鲁沃9率领下,排成整齐的队伍退入日内瓦的巴登民军,维也纳起义的参加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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