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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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伊斯·尼尔·赫尔斯的离去, 这唯一亮着的实验室也在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陷入了黑暗，恶灵构建而成的暗潮又开始伺机而动。

林时鹿现在的状态不能再支撑她召唤出阿大或是曜日了。

听着外面诡异凄厉的尖啸，林时鹿觉得如果自己哥哥在面前, 她一定泪珠子立刻掉出来，但现在没有什么能够依靠的林时鹿保持了表面的镇定, 她拿起提灯, 提灯所释放出的光包裹住了她，让她得到了一份安全感。

这份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幼时体验过, 应该是来源自那位外神的力量的造物。

或许伊斯·尼尔·赫尔斯并不像他所表现得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科学疯子, 他留了这一线生机给林时鹿。

可他让自己制造的怪物带走那些病患残疾却是不争的事实, 以克系魔性的精神污染性，即便最开始有人不愿意，之后也会‘愿意’的吧。

林时鹿开始调查实验室里的资料, 她看到了文献和关于人体实验的详细纸质记录。

在那详细到令人骨髓生寒的记录里，从头到尾，伊斯·尼尔·赫尔斯就如一个胆大妄为至极的无信仰之人, 心里眼里都只有研究和知识。

他丝毫不畏惧利用那些与外神有关的眷属生物，却完美保持着不彻底逾越这条渎神的状态, 就好像是在狂风呼啸的万丈悬崖上走钢丝。

但就是这样一个理智又疯狂得可以说是传奇调查员的家伙, 其实是有着狂热信仰的神明的，不过被他信仰的神明的确很符合这家伙的喜好。

林时鹿在这些纸质资料里慢慢总结出那那位外神的大致概念。

——知识、认知、存在的本身, 文字的载体。

祂可以通过文字抓住时间，自如在故事亦或者真实世界的过去里穿梭，也可以改变未来，也可以通过文字搭建、创造出一个真是的世界甚至是完整宇宙, 然后便放任其不断成长、衍生。

再多的信息林时鹿便没有看出来了，但她明白自己的特异能力‘构造’是从何而来的了, 她喜欢天文学，也曾认真了解学习过宇宙到万千星辰是如何诞生的，而文字化作了无限的创造力量，给予了她将理论变为真实的权能。

真·知识就是力量。

也不怪伊斯·尼尔·赫尔斯不待见她了，现在想想，这个人满眼都是“我好嫉妒”、“凭什么明明是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