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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青年的脸,又重复了一次,“我只看着你。”
他说这话时眉眼弯弯,下巴微微抬起,皮珀尔呼吸紧张间胡乱断定那是个索吻姿态。
从皮珀尔的角度,只能看到青年侧过来的小半张脸,也只能窥见他此刻的一小半愉悦。
房间内唯一的玻璃窗被几条宽窄不一的木板钉着,没有完全封死,木板歪歪斜斜。
窗外是一条已然寥落的步行街,路灯的光偷跑进来,交错地在墙壁上落脚。
沾血的手将言阳推进那少得可怜的光里去,让他整个人都浸润在昏黄中。
青年附过去一句耳语,气音转瞬即散,皮珀尔听不分明。
言阳的头发尖尖都被灯光涂上一层润泽,他回那句耳语:“小时候不能喝,后来不敢喝,想着现在可以放心醉一次。”
“但便利店的那个麦芽酒也太难喝了,我喝了两口就扔了,没醉……”
“醉”字的尾音青年的唇舌纠缠得含糊不清。
他干净的手垫在言阳的脑后,沾血的手捧着言阳的脸,苍白的下颚印上血指印。
地上的重伤者已经变成尸体,曾经蔑视他人生命的讥笑消失得这般轻易。
皮珀尔竭力将自己的呼吸放得缓且轻,觉得眼前这一幕诡丽得要命。
一吻结束,言阳有些轻微气喘,灰色虹膜没有被局限的光线映得透亮,反而显得颜色有些深。
他微微歪头,不怀好意似的笑,“我又好像有些醉了……”
皮珀尔觉得自己可能是缺氧了,导致脑子不能正常运转,不然他为什么明明被危机感扼住气管,却还在小幅度地凑近橱门缝隙。
他看着言阳被青年禁锢在墙壁和青年身体之间,逃无可逃地任血色指印染上锁骨与腰侧。
他大概也不想逃。
牛仔裤与鞋袜落地后,最浓重的一抹血色被握在精巧的脚踝。
再后来,皮珀尔的时间感开始模糊,他只能看见汗湿的脖颈,隐忍的眉间,猛然仰起的下颚将脖颈拉成一道惹人摧折的曲线。
皮珀尔颤抖地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处,那里跳动得过快导致他几近窒息。
混乱中他想起那些平静喜人的日子。
那时的黑鸦,让大家空有玩弄的心思却没人敢真正去接近,原因显而易见——
他是司博手下的一条疯狗。
司博一声令下,他就能把人咬到肝脏都七零八落的那种。
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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