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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关上,医馆内只剩霍渊和沈初梨。
霍渊知道她现在难受,他屈膝而坐,让她枕着自己肩头,脱下大氅裹住她发烫的身子,然后搂住她细腰,准备出门上马车。
可他刚起来,沈初梨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弯下腰,吐了他满身。
霍渊顾不上污秽,想拍拍她后背,就被她一把推开。
“你走开,你们都是骗子...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霍渊硬生生挨了她两拳,箍着腰将人往怀里按:“是,我坏。”
“你走,我叫你走啊!”
沈初梨喝太多,又抓又踢,霍渊脱掉身上的脏衣,赤着精壮上身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阿梨,你叫我去哪?”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抚摸她倔强漂亮的脸。
想起她今日受的委屈,低头吻上去,把她脸蛋的每一处都吻上一遍。
滚烫的唇从她微阖的眼睛移到嘴角,沈初梨模糊间听到他低喃了一句。
“我的命,都在这间屋子里了。”
沈初梨被他柔软的吻安抚了情绪,这一下酒醒了一半,又觉得热,开始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裳。
“唔,好热,霍渊,你、你怎么自己脱衣服,不帮我脱啊......”
霍渊下意识低头,就看见阿梨已经把裙子褪了大半,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肚兜。
雪白的颈间细汗晶莹,再往下就是......
霍渊呼吸一滞,握住那只乱动的小手,埋在她发间轻哄:
“乖,回家夫君帮你脱,嗯?”
沈初梨勾着他脖子,安静了片刻,再仰起脸时,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滚落在霍渊手背。
“霍渊,摄政王府的梨花开了又谢......”
带着酒气的哽咽烫人心口,“你待我的好,也会谢的,对不对?”
霍渊指腹碾过她潮湿的眼尾,低头含住那滴咸涩,“不对,阿梨,霍渊一辈子对你好。”
“可是有一天,你也会不疼我了,就像......他们一样,把我抛弃,全世界都想抛弃我,你也不会例外,可我只有你了......”
她眼睫剧烈地抖动,醉眼迷蒙间,突然嚎啕。
“霍渊,你不能让我离不开你了,你又不要我了......”
沈初梨坚强勇敢惯了,突然崩溃大哭,霍渊心都碎了。
她脸埋在他颈间,小兽一样呜咽,霍渊揽着她的身子,大掌一遍一遍抚弄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把人哄好,沈初梨躺在他怀里慢慢睡去。
霍渊眼神落在窗外,眉骨冷峻——
天冷了,沈家该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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