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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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哎？”

太一：“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是你们为什么不反过来想呢？只有不断适应环境的生物，才能继续生存下去。作为一名人类，我的确更喜欢满是光明的环境，但光明就是正确？数码世界从来就不是光明战胜黑暗这样的童话世界。你们还记得恒常性是怎么说的吗？平衡。唯有黑暗和光明不断轮回，世界才能在可接受的动荡中稳步向前。”

“没人喜欢战争，但世间的许多东西，也的确是由战争催化而来的。即使是垃圾，只要找对了地方，同样也能发挥出作用来。强大的恐龙，巨齿鲨，喜马拉雅鱼龙全都灭绝了。现在，是我们恐怖直立猿立于顶端。这里面并没有任何喜正义或者邪恶，只有最原始的自然淘汰。同理，光明已经占据世界的主流太久了，也该轮到黑暗了。”

男孩们脑袋上的问号越发多了，这个年纪的他们显然无法理解世界上一定要存在一位巫妖王这个道理——虽然现在本来就是太一的口胡时间。

太一：“这么说吧，阿和，你现在站在轨道旁边，手里握着一根操纵杆。而在轨道的分叉口，则分别绑着两伙人。其中一边是阿武，他正哭着向你求救。至于另一边，则是几十只挖坑不填的鸽子。你不认识他们，并且知道他们挖坑无数，且从来不填，可以说是罪大恶极。这个时候，在轨道的那头，一辆火车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你驶来。”

“你手中的操纵杆能改变火车运行的方向，但无论你怎么改，火车都势必压到阿武，或者那些你完全不认识的鸽子。你注定只能救一边，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选？”

阿和：“……”

理所当然的，阿和选不出来。

如果按照阿和的本性来，肯定是要救阿武。可现在的阿和毕竟只是个小孩子，为了自己的弟弟就要牺牲几十个人，这未免有些太残酷了。

阿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救了弟弟，他会内疚一辈子。如果救了那些陌生人，他同样会因为失去弟弟而痛苦终生——人类永远过不了人性考验，不过用来带跑孩子们的思路却是完全够用了。

“光明，就是正义的？我不这么认为。朱雀兽作为四圣兽之一，本人还是个病毒种呢。妖女兽是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黑暗，可她刚才还在给我们切肉。换做我们的世界而言，当海爬充斥海洋，恐龙占据大地的时候，又有我们人类什么事？在生存和进化面前，本来就是无所谓正义或者邪恶的。”

阿空揉着自己的眉心，渐渐跟不上太一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