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她摔的鼻子发酸,疼到眼泪都挂在眼眶。
沈韵栀以为陆斯尘就算不来扶自己,也会停下问自己一句。
却不想一抬眼,男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沈韵栀错愕地怔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身上的雪融化成冰水渗透衣服,她冻得打了个冷颤,才撑着树干站起来,在心里骂了句陆斯尘“混蛋”
,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
普德寺所在的鹿门山偏僻,沈韵栀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
她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陆斯尘和段汐月并肩离去的身影。
他们……什么关系?
沈韵栀一帧帧回想着仅有的十年间记忆,找到了段汐月的信息——
段汐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五年前段家破产,段父重病去世,身为好友的陆父便将段汐月安排进了陆氏集团。
而向来不近女色、不用女秘书的陆斯尘,竟也破例把她留在了身边。
想起白天陆斯尘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沈韵栀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
正出神,头顶传来陆婂的声音:“母亲,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而且就算是在家里,您也不能这么……随意。”
沈韵栀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陆婂站在二楼楼梯上,正拧眉看着自己。
那冷漠的眼神简直和陆斯尘相差无几。
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婂婂。”
沈韵栀作出端庄姿态,像个母亲那样温柔一笑,“你……不喜欢妈妈吗?”
陆婂很疏离的看向她:“母亲,您作为陆家少夫人,不该问出这种掺杂太多私人情感的话。
还有……”
她扫过沙发布上的水渍,提醒道:“父亲很喜欢段阿姨送的这个沙发,您现在弄脏了,他会生气。”
说完,陆婂就转身上了楼。
而沈韵栀的笑僵在脸上,明明她才是陆斯尘的妻子,是陆婂的母亲。
可在这个家里,自己却没有半点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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