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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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汀对邪恶气息过激的条件反射并没有影响黑质的迹象，那魔女之家的意志只是露出狰狞的齿条说着就像要挟一样的话，声音如雷般在屋子里嚯嚯回荡，可怖又威严。

但老板这个词又让气氛有些破裂，它不知是跟谁学去了这种市井气的称呼。

“随你便吧，不要随便出现在我面前，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的。”仅仅是收回了手，刀柄依旧紧紧地攥着，奥斯汀能在面对薇奥拉、古道、萨列里乃至巴御前、黑贞德时都平静如常，唯独对这东西手指会忍不出颤动，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杀意。

他对邪恶自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判定方式，而眼前这东西显然便是邪恶中的邪恶，从这个角度来说能镇住它的古道也好不到哪去，要么是究极的邪恶，要么是更甚的良善。

【那就好吧】

没有看出对匕首的畏惧，黑质只是缓缓地渗入地面，逐步消失，让奥斯汀缓缓压下心底的敌意，他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面对这家伙，也有可能是古道，但不会是现在。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相信那个叫古道的恶魔，哪怕他能免疫圣光的裁决，并非只有邪恶才会阻碍自己，或许在某一天他便会与自己敌对，哪怕眼下看来没那种可能性，但他也做好了准备。

1876年的铁骑士，有着拯救一切的宏愿，但很快那份宏愿便被压了下去，同样被压下的还有他的身份，转而朝着文职进发，直至现在成为了总主教，在那之前，他的同僚便是吉奥瓦尼·安吉洛·布拉斯齐。

一位本该是骑士之光的，却弃武从文，若非同僚抬了一手，总主教之位本不可能，但就算如此，他也只是被唤去享受平稳而已，铁骑士已经消失了，总主教也远在巴黎极少回到总部，这样的转折并非什么传奇的，或是狗血的经历所致。

单纯的只是逐步认知到了自己的极限和时代的局限，根本不存在能令他拯救一切的环境，也不存在所谓拯救一切的力量，牺牲从来无法避免，一切这种说法不过是种天真的奢望。

他受到了打击，大家也都认为他差不多该换个理想了，拯救本就是宽泛的概念，按他以前作为护教骑士的地位来看，他所谓的拯救便是屠戮邪恶守卫正道，而邪恶到处都是，城市、乡下，哪都可能滋生，人越多的地方越是如此，总部的裁判所从来没有全员到齐过，因为他们总是要前往世界各地。

拯救一切，便是屠戮一切阻碍，何其奢侈的想法。

与其继续怀抱这种令自己郁结的想法战斗，他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