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听上去慈和的声音传来:“小意的事,都安排好了?”
“嗯。”
沈怀川沉声应道。
“那就好,这次她该对你死心了。”
沈老夫人缓缓道,“我虽然很喜欢小意这个孩子,但许家的门第摆在这里,怎么样都是配不上你的。”
“如果这孩子还不清醒……我就把她认了干女儿。”
沈怀川捏着佛珠的手顿时一紧。
他沉默一瞬,语气听不出情绪:“母亲没必要这样做。”
沈老夫人淡淡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车里静了下来。
夜幕茫茫,沈怀川深刻冷厉的侧脸映照在车窗上。
很久,他才松开手指,将佛珠重新戴回了手腕。
……
许心沅被关在院子里,在冰冷的石板上足足跪了一天一夜。
四年前,她因为导致沈怀川重伤,被父母勒令在他的病房前跪了整整两天,直至晕厥。
相比那次,这次确实还不算什么。
但只要一想起沈怀川那晚决绝离开的身影,许心沅就仿佛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水底。
就好像她身体里的每块骨头、每一寸内脏都在叫嚣着剧痛,各个关节都仿佛灌满了酸楚的冷水。
夜幕再次降临,许心沅已经开始眼睛发晕,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她看见母亲走了出来。
许母目光触及她时,眉毛就深深地皱起。
“明天早上,去把你那剧团的工作辞了,许家的脸面已经丢够了!”
许心沅怔了怔,呼吸微滞。
丢人吗?可这四年她在国外无人问津,就是这样一个人支撑着度过的。
如果她那时某一天不小心意外死在了加拿大的街头,恐怕几个月过去,她的死讯才会传回国内。
许心沅抬头想说什么,就见许父也走了出来,冷冷地对她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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