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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夫竟说要用新尿一盏,找童子尿涂抹伤口,被我轰出去了。”
“这几个伤者……我没敢碰,只用凉水一直冲——尤其这位,水管是在他身后崩裂的,烧得不成样子。这人是自己跑出澡堂的,夜里精神还好,疼得叫唤了半宿,喂了点止疼的散剂,天快亮时晕过去了。”
唐荼荼把那伤者背上盖着的湿布掀起。
杜仲的两个药童看到那伤,全倒吸了一口凉气。
烫伤太严重了,后背几乎没一块好肉,乍看是通红一片,血色透出了皮色,渗液与溃脓密布其间,唐荼荼掀湿布的手都哆嗦。
杜仲:“用什么水冲的?”
唐荼荼:“井水太冰了,我又怕里头有脏东西,是火上烧开以后再晾凉的。”
唐荼荼对烫伤的急救常识了解不多,只知道要冲凉水,她没见过这样表皮都被烫没了的,冲水又怕更严重的感染,勉强只想着一个把开水晾凉的办法。
“你做得对。”杜仲伸指在那人背上摸了摸,橡胶手套轻轻拂去他几片白皮。
“范围虽大,不深,烧在后背上倒也好,先清创吧——川贝你来,清到创面出血为止,从背到肩颈一寸一寸清过去,别遗漏。”
“哎!师兄去忙别的吧。”
旁边一个药童应声,杜仲立马转去下一位伤者。
唐荼荼留在病床边多看了几眼,才知道什么“清到创面出血为止”,就是薄泠泠的、揭去这伤者一层皮,刮去溃脓,吸干净渗液。
昏迷的伤患愣是疼醒了,没力气嚎叫,一看托盘上血呼啦擦的纱布棉花,眼前直发晕,结结巴巴问了问自己伤情,又昏过去了。
十来位医士围着床站了两圈,两眼中射出满满的求知欲。
“医士”不是正经大夫,是还在县学念书的预备大夫。
这时代学医门槛高,不像后世一样分科,内外科、小儿科、妇科、耳目口齿五官科、针灸角法、体疗养生,他们要一齐笼统地学。
官学学制是五年起,可对大夫来说,五年时间远远不够培养成材出师——是以官学里虽然分出了医药门,招收的却是清一水的世医子弟,家里祖宗往上倒好几辈全是从医的。
这样的医士有深厚的家学渊源,提笔能写方子,落笔能针灸,只是他们还没考医试,没有正式行医资质。
昨晚这些年轻的学生提着医箱匆匆赶来,主动请缨帮忙照看伤者时,唐荼荼立刻把那群顽固不化的老大夫“请”出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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