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看着谢胥一身常服,并未穿官袍,眸内闪过一丝深意。
“你们都出去吧。
在门口守着,让本夫人单独和谢指挥好好聊聊。”
能当上诰命夫人的人,七窍玲珑心,察言观色的本事丝毫不会比她那位尚书夫君差。
尚书夫人吹着手中的热茶,一边开口:“谢指挥有话就直说吧。”
谢胥看着尚书夫人,此刻的夫人早已没有了之前叫他来时的悲痛欲绝,甚至看起来有些容光焕发。
就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想起吕嫣说,工部尚书其实没死。
“卑职想问,有关丧礼上发生的事情,夫人是否还有别的要补充?”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尚书夫人的眼睛。
尚书夫人嘴角弧度成迷:“该说的昨日都已经说了,本夫人一直都在后院厢房中歇息,况且丧礼上那么多的宾客,他们应当比本夫人更清楚发生了什么吧?谢指挥怎么不去询问?”
尚书夫人身上还穿着孝服,后脑簪白花,俨然一副服孝期的模样。
尚书夫人把自己推了干净,也否认曾经见到过吕嫣。
“卑职询问了太医院,”
谢胥锋利地接了这句话,“近一个月内,太医院都未曾有给大臣出诊的记录。”
蓦地,尚书夫人吹茶的动作难得出现顿了顿,她眯起双眼,朝着谢胥望了过来。
谢胥与她的目光相对:“可是那日夫人对卑职说,太医给尚书大人诊断,说尚书大人是死于卯时三刻,敢问这个说法是从何而来?”
尚书夫人放下了茶杯,手指轻敲在桌面上。
慢慢地,一下下。
像是若有所思。
“谢指挥这时候追究这些,是想要做什么?”
谢胥说道:“卑职只是想听一些真话。”
“真话?”
尚书夫人似乎发出了轻笑声,她深邃锋利的眸光看着谢胥,“谢指挥,你想听真话是吗,当日你在我府中画出了那女子的肖像,嘴上说会帮忙查案。
可……你前脚离了尚书府,却转头就私下将那女子藏入了京畿衙门,就连她能出现在我夫君的丧礼上,也是谢指挥亲自带进来的、本夫人说的对吗?”
谢胥面色出现颤动。
他猛地看向尚书夫人。
只闻尚书夫人又冷笑了几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指挥莫非真以为本夫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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