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廷尉审讯,达奚拔对他操纵私肆,与官肆争利一事供认不讳。
此事本应严加处置,但其父达奚斤因气急生病,皇帝遂网开一面,只削去达奚拔之职,并让其退赃,闭门思过。
其实,拓拔月早就能预知此事,甚至于,她猜测皇帝早就觉察到了达奚拔的所作所为,但碍于鲜卑贵族的情面,不好出面惩治。
说到底,皇帝要的就是一把刀。
也没有比拓拔月更适合的一把刀了。
从血缘上来说,她毕竟是达奚家的人。
不过,拓跋月也想当这把刀。
这之后,皇帝只会对她更为信重。
有时,拓拔月也想起沮渠牧犍戳破她心思的一句话。
“因为,你怕保不住你金尊玉贵的‘公主’身份!”
他没说错。
而她,已经把这身份保住了。
回到平城后,皇帝交给她的第一件事,她已办妥了。
她并不是故意去寻达奚氏的晦气,但既然他们触犯国法,自己也借机解气,有何不可?
永昌王婚期在即,王府内自然喜气洋洋。
另一面,武威公主府内,拓拔月也亲自清点为霍晴岚置办的嫁妆。
出嫁前一晚,月光如水,轻轻洒在公主府庭院中。
屋内,霍晴岚满眼都是不舍,执起拓拔月的手,柔声道:“公主,往后你要多歇歇,莫要再事事劳累。
你功劳这么大,至尊不会亏待你的。”
拓拔月点头应了。
“至于……”
霍晴岚看向沮渠牧犍所住之处,”
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她声音渐低:“你是公主,有何事不可为?纵然不能和离,你也可以和知心的人私下往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养面首?”
拓拔月微愕。
这话,从霍晴岚口中说出,拓拔月不免意外。
“可以这么说,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李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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