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慢步走来,“蛮不讲理呗,没猜错的话,这个孙桃芳应该是霸道惯了,而且也没什么文化,这些年林姨应该没少受她的委屈吧?”
林月琴叹了口气。
不说话,便是默认。
见状,陈洛给了宁染一个眼神,宁染会意,扶着母亲来到沙发这边坐下。
陈洛来到对面坐下。
缓了好一会儿,林月琴缓缓开口,讲述起了上一辈子人的事。
李勇的父亲名叫李田山,李田山的母亲和宁明川的父亲都是二婚带娃,经媒人介绍,两人走到了一起重新组建家庭。
李田山生性贪玩,没上过几天学,相反宁明川则是勤奋学习,最终考上了大学。
那个年代,大学生是非常稀有的存在,走到哪都吃香。
毕业后,宁明川先是老老实实的在机关单位工作了几年,攒下一些钱后便开始了做小生意,批发报纸,卖冰棒等等,一步一步积攒资金,别人都是生意越做越大,宁明川则是生意越换越大。
白手起家,只用六年时间,就把一手创办的明月建筑,带到江城地产界龙头的位置。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宁叔和李勇他爸没有血缘关系对吧?”
等宁明川出人头地以后,李田山第一时间找上门,希望可以帮他安排一个工作。
宁明川从小到大没少受李田山欺负,但并未拒绝他的要求,在工地上给他安排一个闲职。
然而李田山上班以后,凭着宁明川的这层关系,可谓是目中无人,经常和一些巡视工地的高管发生言语上的摩擦。
这些高管碍于宁明川的面子,也不想和李田山闹得太难看,最终都选择息事宁人。
这更加助长了李田山的嚣张气焰,终于在某一天和明月建筑的副董事长在工地上发生冲突,吵了几句后,李田山随手拎起一截钢筋就要打人,却被副董事长的助理一把推开,从二楼摔了下去。
本来这个高度摔不死人的,好巧不巧,落地的位置刚好放着一个榔头,直直地插入脑袋,死得透透的。
出了这个意外后,孙桃芳便来工地闹。
宁明川私下给了孙桃芳一大笔钱,才算是把这件事压下去。
从那以后,孙桃芳就赖上了宁家,哪怕宁明川入狱后,也经常打电话跟林月琴索要钱财,一年好几次,并且李勇上学的学费全部都是林月琴承担。
听林月琴说完当年的事,陈洛给她倒了杯水,“这事本来就不怪宁叔,他对李田山已经仁至义尽,林姨这些年也一直在补偿孙桃芳娘俩,你不用觉得亏欠她什么。”
林月琴失笑,“小洛,你似乎很担心啊?”
陈洛干咳,“有吗?没有吧,我担心什么?”
林月琴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还能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我觉得亏欠孙桃芳,让宝宝和李勇订婚呗。”
陈洛摇了摇头,“林姨,我还真没有这方面的担心,这种荒谬的事,你不可能答应。”
“确实!”
林月琴回想起刚才孙桃芳的那些话,眼中划过厌恶之色,“果然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这些年给了孙桃芳那么多钱,她竟然还不满足,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来了,简直可笑!”
宁染举起手,弱弱出声:“以后…可以不让孙桃芳和李勇来家里了吗?”
“我不喜欢他们两个,尤其是李勇,他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很反感。”
听到女儿这么说,林月琴心中更加愧疚,将她抱入怀中,“对不起,宝宝,妈妈以后肯定不会让他们来家里了,妈妈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丧心病狂,是妈妈的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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