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峥将人拉近了一些,低头问:“是不是烧傻了?”
沈徽林摇头,说自己要去买药。
项明峥将人带回了车上,车子驶离公寓,助理下去买了一大堆药,还有温度计。
项明峥拿过温度计,拉开她的外套,动手掀毛衣的时候看了助理一眼,助理没再盯着后视镜看,将视线移向车窗外。
过了一会儿,取出温度计一看,已经烧到三十九度。
助理问:“要不要先去医院?”
过年期间,又是这个点儿,去医院很麻烦。
沈徽林说:“我先喝药。”
项明峥点头,让助理开车去市中心的公寓。
沈徽林喝了药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休息,一直没说话,乖到不可思议。
路上车流稀少,一盏盏灯光闪过,反倒平添了几分冷肃。
项明峥透过车窗的倒影看人,她脸上带着苍白病气,褪去了往常的娇妍,却让他冷硬的心莫名一软。
伸手揽过了人,让她靠着自己睡,指尖往后拨弄她的头发,问她:“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沈徽林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头发摩擦着他的西装外套。
项明峥浅淡笑笑,指腹停留在她的侧脸,轻声说:“你再想想。”
沈徽林同班有一个播音专业的学生,说话时像最好的音效3D环绕。
可是项明峥的嗓音却更独特,可能是他总是不急不徐,带着从容沉稳。
此刻说出这几个字,像是在告诉她,不管她有什么新年愿望,他都能帮她实现。
明明没离开多久,却又住进了项明峥的公寓。
喝了药之后烧也没有退下去,项明峥无端指责小药店兜售假药,天刚亮就将医生请来了公寓。
检查完挂水,偏偏沈徽林的血管细,试了两次都没扎进去。
项明峥站在旁边看,皱眉问:“跳槽之后光顾着上谈判桌了,业务能力退步这么多。”
医生应该是熟人,脾气挺好,笑着说:“您还是先去睡觉吧,脾气这么暴,要不要再开点安眠药。”
项明峥没说话,帮医生捉住了沈徽林下意识往后躲的手。
针扎了进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宽大的落地窗下的璀璨灯光依旧,甚至因为过年,色调更丰富了一些。
沈徽林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她病了好几天,没怎么离开项明峥卧室的那张大床。
闲云潭影,物转星移几度。
多少年后,沈徽林也会想起几个瞬间。
印象最深的不是初见,也不是分分合合的纠缠。
她记得在那个天将亮不亮的早晨,他站在她公寓楼下,说觉得她会害怕,所以来看看。
他将她带回了公寓,她吃不下任何东西,他也曾洗手做羹汤,寸步不离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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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公寓第四天,沈徽林好了大半,活动空间从卧室拓展到客厅。
项明峥的这处公寓选得很好,位于市中心,周围永远热闹繁华,又因为楼层很高,不受打扰独得一份宁静。
项明峥谈完事情回来的时候,沈徽林坐在离落地窗几米远的地毯上,修剪一盆长岔了的绿植。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看,露出一个清澈明媚的笑。
阴霾和求不得的痛苦一扫而空,她又恢复了很久以前的样子,举着盆栽问他:“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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