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又说:“你又不喜欢,留在这里你也不会好好照顾。”
她穿着一件柔软的毛衣,细白的手按在猫的头上,“医生说它脑子不太好,可能不太好送养。”
项明峥说:“之前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同处于一个空间,相距不过几米,沟通却变得异常困难,他们几乎都在各说各话。
沈徽林轻轻叹息,中断了询问。
项明峥问:“忘了?”
沈徽林说:“没忘。”
项明峥过生日的那天,她外出采访,不在北京。
她说等忙完要请他吃饭,就用她在报社领到的微薄补贴。
刚开始只是开玩笑。
后来每次吃饭,她都没有机会付钱。
如果说沈徽林什么时候开始,对项明峥感到失望,可能就是因为这次晚餐之后。
他们去了刚到北京时吃的那家餐厅,没坐原来的位置,入冬之后为了保暖,露台的餐位被撤掉了。
项明峥胃口不佳,吃了一小半就放下餐具,开了一瓶酒慢慢的喝。
他们很少交谈,仿佛多说一句,就能牵扯出敏感话题。
项明峥倒了一杯酒,递了过来。
沈徽林摇头,说:“喝不了。”
他轻笑一声,说几年了,她的酒量没一点长进。
小提琴声音悠扬婉转,邻桌的人低声交谈,脸上带着轻松笑意。
只有他们这里,安静又冷淡。
沈徽林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陪他来这里坐几个小时。
不说话就只剩下喝酒,一瓶酒很快见了底,也不知道谁喝得更多。
项明峥衬衫解开了几颗,身体前倾为她倒酒,手腕处还戴着那块儿白玉。
这玉不适合他,远没有那只华贵内敛的手表妥帖,在他的腕间总有些突兀。
沈徽林看着那块玉出神。
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从餐厅离开,回了公寓。
身上的衣服被脱掉,身体贴合进床铺,她能感受到项明峥靠近了。
她睁开眼睛,他一条腿半跪在床上,正在给她盖被子。
夺目的眉眼、薄唇紧抿,靠近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沈徽林闭了闭眼睛,又复看他,一双杏眼带着迷茫难过。
项明峥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吻她的侧脸、嘴唇,莫名温柔。
温柔逐渐转化为炽热,身体被拥起,沈徽林开始推他。
他抱得紧,她费尽力气也推不开,断断续续说:“······我真的不懂你。
不懂你。”
“我不开心,待在这里一点儿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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