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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
现在，这是真的老了啊。
要死了啊。
老太太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青年，神色也是很复杂，心情更是复杂无比。
也许是因为人要死了的缘故，她发现对于一些久远的记忆，反而能记得更清楚一些了。
比如，她记得这个人刚出生的时候，记得他被送走的时候，那时候，她只看了一眼。
记得大儿子一家死亡时候的绝望。
记得这个大外孙被接回来的时候，自己恶毒的辱骂，还有这人看着他们冰冷的神情。
现在，这个青年的眼中没有冰冷，但也没有丝毫的善意，没有冰冷，只是因为……不在意而已。
“肖程海那些事……有你出手吗？”老太太轻轻问，像是说话都没有力气一样。
肖妄钧也不在意让对方知道，直接点了点头，“自然，只有当事者才会知道那么多吧。”
“在那些信息在网络刚传播开来的时候，肖程海就想让那些信息消失，但是他失败了，除了是因为杨家和方家联手阻拦，还因为……那些东西就是删除不掉，这个，跟你有关吧？”老太太的声音虽然轻，但不至于让人听不见。
老太太这么说的时候，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肖妄钧的。
肖妄钧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嗯，我放出的消息，当然不能让他想删就删，那我不白忙活了吗？”
老太太闻言忽然高兴了起来，她笑了，笑了一下就开始咳嗽，看那样子，似乎挺难受的。
不过，肖妄钧也就冷冷凉凉的看着老太太在那边咳嗽，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老太太咳了一会儿后慢慢停下，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胸口。
好一会儿后，老太太稳定了下来。
肖妄钧也就那么看着，老太太喝了一口旁边床头柜的水，然后道：“挺好的，你能有今天的本事，都是自己长的好。律师跟你说了吧，我想把杜家的遗产都给你，你想要吗？”
“没什么想要不想要的，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拿到了之后我会直接拆了杜家，能用的人我会继续用，不服的，不能用的，我会全扔出去。”
老太太闻言似乎愣了愣，又似乎没有。
片刻后，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这样才是……最好的。”
肖妄钧扫了老太太一眼，没说什么，老太太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那边第二个抽屉，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吧。”
肖妄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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