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细雨如绵。
荣砚行倒在昏暗的角落里,他的枪伤在腹部,当三人见到他时人已经昏迷,血流了一地,面色如纸,气息微弱。
就在彭予成要扶起他时,荣砚行突然睁开眼,那目光如寒夜中的利刃,犀利且警惕。
待看清是表弟彭予成与沈鉴清时,眼中闪过一丝极难捕捉的诧愕。
随即一手扣住了彭予成,艰难地说出一句话:“我受伤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去晖园。”
说完再次昏了过去。
看着受了重伤的人,彭予成既是担忧心里还有诸多的疑惑,砚行哥不是说要回趟临水城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连他都没告诉?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余光见到鉴清脸色极不好,以为是被吓着了,彭予成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我们得快找医生给他治伤。”
这伤口一直在流血,若荣砚行是上一世帮她的那个人,这次的枪伤应该不会有事,但沈鉴清还是担心。
她的重生改变了不少事,会不会影响到旁人的轨迹亦不清楚。
“晖园有药。”
彭予成又对着小明净道:“明净,你先回去睡觉,一定要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今晚的事不能说出一丁半点,你能做到吗?”
九岁的沈明净现在还在害怕地全身颤抖,她点点头:“能。”
“真勇敢。”
彭予成摸摸她的头,将荣砚行扶起。
沈鉴清抱了抱妹妹,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但此刻她不得不离开,要不然会引起女先生的怀疑,今天的事就难以解释了。
晖园离这里并不远,过了一条巷子就是,不时的有司令府的士兵跑过,都被彭予成躲过。
三人到晖园后门时,还没等敲门门就开了,走出来的是一名六十开外的老伯,见到受伤的荣砚行时大惊:“大少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钱伯,我要取子弹,去做一些准备,再备好磺胺。”
“好。”
很快,两名下人过来将荣砚行接了过去。
沈鉴清看着彭予成熟练的样子,看来应该常做这种事,心里松了口气,她也帮不了什么忙,便在门外等着。
冷静下来后,疑惑越发的多,上一世这事也在明净身上发生过吗?照明净所说是去家里找爹帮助,那为何没有听到爹提起过?
除非她遇到了能帮她的人,那会是谁?是彭予成吗?
要是真有此事,明净直到长大都没有将这事说出来。
小妹虽小,心性却从小坚定,这样的她,为何又轻易选择轻生呢?沈鉴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此时,天空突然划过一个响雷,原本细微的春雨大了起来。
沈鉴清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彭予成终于出来了。
“荣大少怎么样了?”
“没事了。”
彭予成见她焦急的模样,从方才见到砚行哥受伤,清儿神情是比她还着急,就算是如亲哥一般的表兄,他心里也介意同,因此脸色略微不太自在:“你倒是挺关心砚行哥的。”
“你不关心吗?”
“那关心能一样吗?”
“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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