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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姑娘”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之间来回切换,久而久之,既渴望过上年轻人的肆意人生,又无法根除小老太太的固执。
回到澜园寝居后,她终于明白,何以徐赫临别时的笑容如此诡异甜蜜,何以沉碧、车夫、仆役等人看她的眼神暗藏戏谑。
——阮小姑娘拿着古画,声称向女先生请教、夜间进入先生聚居的群院,逗留近一个时辰,归来时衣裙发皱,且发髻上多了一根精雕细琢、莹润细腻的羊脂玉发簪!
即便仆侍大字不识,但绝不相信,书画院女先生会无缘无故赠送学员昂贵首饰。
呵呵……夜会情郎,铁证如山。
阮时意有口难辩,只得竭力压抑“想用发簪狂扎徐赫”的欲望,沐浴更衣,卧床而眠。
这份恼怒与尴尬,历经一夜,持续到此时孤身坐在马车上,仍未消散。
两次于篱溪会面,被长孙逮住书阁的“调情”,加上她公然顶着“定情信物”招摇过市,只怕……再也洗脱不了污名。
*****
寻思间,前方不远处的啼哭声和吵闹声唤回她的思绪。
见马车越行越慢,她心知有异。
“沉碧,发生了何事?”
沉碧隔帘回应:“路人围观一家铺子,看不大真切……咦?好像是兴丰饼铺!”
阮时意每隔三五日便吃这家铺子所做的栗蓉酥,此习惯从少女时代维持至今,已有四十年,目睹店铺三次易址,见证做点心的大娘从中年寡妇熬成七十多岁的老奶奶。
此际乍闻饼铺出了事,她心下怵然,连忙命人停车,一探究竟。
一盏茶时分后,仆役回报,哭闹的是饼铺子的老大娘和她的小曾孙。
原来,老大娘一家有心离京返乡,儿媳妇和孙子于前段时间先行一步,留下老大娘母子二人转让店铺。
不料,他们遇上骗子与熟人联手,因不识字而被算计,以二十吊钱的低格贱卖了饼铺。
白纸黑字,盖着老大娘儿子的指印,已成定局。
儿子年过五十,身子骨病弱,与骗子理论时被打,伤后急怒攻心,没几日撒手离去。
如今剩下老大娘和年幼的小曾孙哭诉无门,又联系不上归乡的儿媳和孙子,走投无路,绝望万分。
知情者无不怜惜,亦敢怒不敢言。
阮时意一贯不爱管闲事,但天子脚下竟出了此等欺压良善的刁民恶霸,她身为首辅的母亲,如何能忍?
她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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