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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触向左边的地面。然后，微微往另一侧滑动，又轻轻地敲击着右边的地面。
叶栀一边示范动作，一边和顾忍讲解。
叶栀不知道在她说话的时候，顾忍的眸底倏地微紧，眼神深邃万分，仿佛一望无尽的夜。
为什么叶栀的动作这么熟练，仿佛她曾经练习过很多次一样？
叶栀丝毫不知道顾忍的想法，她示范完后，她摘下了眼罩，把盲杖递给顾忍：“现在你来练习一下。”
顾忍接过盲杖，带上眼罩，把叶栀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叶栀有些奇怪：“你学得好快……”
叶栀没有深想，她继续开口：“如果你看不见的话，你可以……”
顾忍心里的疑问逐渐加深，下一秒，他蓦地抬起手，捏着眼罩黑色的边，一把摘下眼罩。
然后，顾忍的黑眸定定地看向叶栀。
叶栀有些怔住：“怎么了？”
顾忍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叶栀。他眸色深沉，漫着琉璃一般的清冷色泽。
顾忍的眼睛隐着一丝莫名的情绪，缓缓升起，那股情绪丝毫没有压下，翻涌蔓延，顷刻间就覆盖了他的眼底。
明媚的阳光落下，给这冰冷的初冬添了几分微醺的暖意。微风掠过树木，花香弥漫四溢。
一切都是那样鲜活，而顾忍的视线却只望着叶栀。
叶栀似乎读懂了顾忍眼底的意味，但顾忍的情绪太深，她又有些看不太清。
顾忍忽然朝叶栀走进了几步，离叶栀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步子。
他站在日光最盛的地方，整个人却像是被月色所萦绕，气质矜贵清冷。
顾忍开了口，他看似平静，声线却微微发紧，深藏的情绪也不经意显露了出来。
顾忍一字一句地开口，每个字都隐着极深的情绪：“叶栀，你对盲人的事情为什么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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