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居然和她合起伙来哄自己上套!
她埋在他胸前大笑,过後又扬起脸自告:「我找上你,可没安好心。
一早就是要借你的势,想和离,想接着在玉溆做买卖,绕不过你这个褚字。
往後图谋更多,这也不怕?」
「这些话,你早就说过了。
这是好事,你眼里有大山广川,心里海阔天高,能被你看上,用上……」
她得意道:「是你的荣幸!
」
他很诚恳地点头应了:「是!
你心里有一把尺,量人量己,不差分寸。
我不怕图谋,只怕……怕你不如意,怕留不住你。
」
傻!
她听得耳热心暖,但没傻到真以为能把人玩弄於鼓掌。
她很清楚:他是个慷慨的顾客,诚意足,然而他早将一切看分明,有他的底价,一旦越了界,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她收了笑,调整身形,正对着他比了个三,「眼下我二你八,你长长久久地好,我就给你涨工钱。
」
他听得懂她在指情意,将多出来的指头包住,很快又改了主意,将三个指头全拢住,沉声说:「我有十分,用不着你来出。
这是我想要的,不是你,因此你不欠我,不用老惦记算这个帐。
是我欠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要老觉得自己使了坏。
你这样的好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
「方才骂她那麽多,撕了她脸面,是怕我又心疼上了她?」
他笑而不答。
她抓着他胳膊发力摇,佯装生气,「我哪有那麽傻,是忠是奸,我一眼辨得出。
我只疼可怜人,懒得搭理这些可恨人。
」
他只管笑,摘下白玉葫芦,帮她挂在领扣上。
这东西他一直戴在身上,饱满油润,看得出有些年头。
早几日她手痒,摸了两把,那时他说「父亲所赠」,没有要给的意思。
她不是恶霸,不会觊觎别人的宝贝,早就丢开了念想。
「你爹给你留的,你好生收着,挂我这做什麽?」
他好声好气解释:「我去灵前请示过。
」
「能给了?」
「是的。
」他顿了片刻,垂眸盯着葫芦,缓缓说,「其实到了第四年,父亲就後悔了。
他不是要拿我的婚事去报恩,是在深思熟虑後挑中了徐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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