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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城处于东方，虽然还是春天，也黑得很早，一般下午五点多太阳就下山了。
六点多的时候，整座城市已经是灯火璀璨。
祁衍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闪烁的灯光，竟然觉得很像是那个小丫头亮晶晶的眼，没心没肺的特别刺眼，让人刚刚缓下几分的心情再次心烦意乱起来。
他皱紧眉，干脆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看向前面的付锐，“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很善变？”
“啊？”
付锐茫然的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没反应过来。
祁衍眉头又拧起来，“算了你好好开车。”
“哦。”
付锐很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出了汗。
他跟着祁衍的时间不长，也就半年的样子。
平时祁衍的脾气也不算多好，不过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这么明显的毫不掩饰的暴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些不知所措。
车里安静了几分钟，让他好好开车的祁衍忽然又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有的。”
这回付锐反应过来了，忙点头。
祁衍微微坐直了身，很认真的看着他，“什么感觉？”
付锐又懵了，“什么？”
祁衍有些不自在，耳根微微发红，好在付锐看不到，只听他一本正经的问，“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
付锐眉心狠狠的跳了跳，又从后视镜里仔细看了眼自己一脸严肃的老板，八卦之魂忽然熊熊燃烧起来。
“祁总，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祁衍抿了抿唇，抱着手臂重新靠上椅背，冷声道：“不知道。知道我还问你做什么？”
付锐：“……”
好吧是他多此一问了。
不过付锐倒是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板今天这么暴躁。
他立马化身知心大哥哥，替他老板解答这种青少年常见的感情问题，“想知道喜不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就看你想不想睡她！”
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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