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喝醉了,准确的说,是被灌醉的。
而醉酒后,爸离开了那个房间。”
肖涵浑身颤抖着,红着眼却说不出一句话。
“妈到死,都以为是自己犯了错,以为自己对不起爸,对不起我们。
她折磨着自己,伤害着自己,直到精神出了问题,直到患了脑瘤。”
“而爸,始终不愿意承认当年的事实,他那可笑的自尊生生把妈逼到了绝路,把我们的家撕成了碎片。”
肖涵满脸的泪水,哭到喘不过气。
“涵涵,妈临终前,已经没有头发了,整个人瘦骨嶙峋,脸色苍老得……所以她不让你来送她,她怕吓到你。”
“最后那段日子里,她很痛苦。
你能想象到曾经那么优雅的人,治疗时蜷缩在病床上惨叫的样子吗?她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说不愿再拖了。
这辈子欠我们兄妹的,她下辈子再还。”
“所以,我签了放弃治疗的协议书,同意了医院大剂量地使用镇痛剂。
很快……妈就离开了。”
“她最终,是念着你的名字闭上眼的。”
肖涵捂着胸口,终于放声大哭。
肖磊心疼地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浸在他心脏的位置。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妈的葬礼办得匆忙,因为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肖涵一怔,抽泣着抬起头望向他,“你……”
“可是涵涵,我扳不倒他。”
男人眼中满是无奈,“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不管做什么,都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反而是肖氏的美国分部被打压得几乎没有了生存空间。”
“我只能换了路子。
如果能杀了他,哪怕搭上我的命,搭上整个肖氏都在所不惜。”
“那他……”
肖涵低低地问,“死了吗?”
“死了。
去华盛顿参加会议的路上,被干净利索地一枪毙命。
但这桩命案是联邦调查局来接管的。
即便已经做了万全的计划,最后却还是查到了我身上。”
“但是涵涵,”
肖磊笑着说,“我不后悔。
哪怕被人弄死在监狱里,我也不后悔。”
肖涵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他坐牢的缘起竟是这样。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池野说,你是无罪释放?”
肖涵想了想,“是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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