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被折腾得一夜无眠。
但眼下还不是她该休息的时候。
她还得赶着回宫,当着柳嫣然的面唱上一出大戏。
临近长春宫时,
南瑾将额头上的包扎拆下来,任由伤口明晃晃地露在外头。
长春宫宫门紧闭,
南瑾虚着力气叩门。
开门的是进礼。
“姑奶奶,你跑哪儿去了?娘娘昨儿个发了一夜的火!”
他话说了一半,才看见南瑾额头上的伤,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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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瑾虚弱地摇头,“我先去回娘娘的话。”
走进庭院,
南瑾看见花圃前的空地上跪了一地的宫人。
他们各个眼下乌青、体力不支,看起来像是跪了一整夜。
南瑾早就料到了这副场景。
从前在镇国公府时,柳嫣然只要稍有不如意,就会责打房中下人出气,
如今在宫里头,柳嫣然只是让他们跪着,已经算是收敛了。
饶是如此,南瑾还是故作震惊地问进礼,
“这是在做什么?”
进礼无奈道:“昨儿个闹出那样的事,太医来看过,说娘娘的脉象有服用过泻药的迹象。
娘娘怀疑咱们宫中有人吃里扒外帮着别的嫔妃算计她,所以就让人都在外头跪着,什么时候有人招了,什么时候才许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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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瑾大惊,“这如何能成?眼瞅着马上日头就攀起来了,人在太阳底下晒着,再闹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她连忙将距离她最近的几名宫人搀扶起来,又对众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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