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后身后的贞妃受不了满屋子血腥味,扬绢捂着鼻尖儿,不耐烦道:
“这人都死了,咱们跟这儿杵着也救不活她。
宋太医,你去随便找块素白布子将她脸盖上,旁的事等仵作来了再说。”
众人退至庭院时,长春宫的宫人已然跪了满地。
南瑾跪在最前头,哭得尤为伤心,一度要厥过去。
皇后阴沉着的脸色斥责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当差的?好端端的,柳贵人怎么就寻了短见?”
进礼磕了个头,回话道:“主儿被禁足时情绪一直都十分低落,也就是这几日才有所缓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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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嘉嫔娘娘却接连闹了几日,日日都在长春宫门口高声呼喝,对我们主儿好一番辱骂。
主儿成日以泪洗面,怕是因此才动了轻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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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翻了个白眼,“她害得人家没了孩子,还不许人家骂她两句解气吗?”
说着看向皇后,语气颇为不瞒道:“眼瞅着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柳氏这个时候自戕,太后回宫若听了这消息,岂非存心要让太后不安?”
顺妃从方才在看见柳嫣然的凄惨死状后,就已经忍不住以泪洗面。
这会儿更是用胳膊肘杵了宜妃几下,擦着眼泪劝道:
“这人都不在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贞妃则是扫了奴才们一眼,冷着声问道:
“谁昨儿个守夜?”
这话一砸下去,满跪的宫人们连哭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采颉更是心慌得瘫倒在地。
正当她绝望之际,
却见,有人先她一步跪了出去!
采颉傻了眼,定睛瞧着,那人竟是南瑾!
?
南瑾明眸含泪,忍着哭腔道:
“回贞妃娘娘,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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