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木质椅子“刺啦”
一声划过地板。
他霍然起身。
弯腰将照片和机票小心翼翼地放回,压好。
然后一刻不停地大跨步离开。
出门时他已经变成跑的姿势。
他的脑子乱七八糟。
情感乱七八糟。
心疼无限地繁殖放大,蚕食心脏。
思绪单一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想见到她,想抱住她。
想告诉她,他有多么喜欢她,并不短暂,并不肤浅。
也想要弥补,过去无数个他没有给出回应的时刻。
他早就该意识到。
在瑞士的那晚,为什么对高中同学早就没有印象的他会那么迅速地认出这是高中的班长。
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地回忆出那年她在运动会上的完整画面。
为什么他一再被诱惑,去妥协。
他心思不纯。
自始至终,她是不一样的那个。
飙升的车速,迅疾灌进的冷风毫不留情地扑在他紧绷冷厉的脸上。
脑海里闪过无数冲动的念头。
可真到了她的楼下。
看到漆黑一片的窗户,还穿着拖鞋的脚重重顿住。
他又像定在原地,就那样站着,仰着头看着。
高大挺拔的身躯,背光而立,全然浸在夜色之中。
她是不是睡了?
今天很累了是不是。
他不能这样不管不顾。
她说过,要明天来找她。
他现在很不冷静。
不能吓到她。
他心底一阵一阵地躁,极度渴望着什么。
转身从车里拿烟。
急切地咬在嘴里,滚轮划了几下才打开点燃。
一簇又一簇的猩红在昏暗夜色中忽明忽暗。
满面冷色的男人咬着烟,吸|吮地力道又急又重。
辛辣干燥的烟草从肺管一路灼烧,麻痹他疯狂跳动的神经。
整个人像是颓糜压抑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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