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字字狡辩,可镇南侯只抓骆宁话里的关键。
“侯爷不信妾身?”
侯夫人跪下哭,“这一点小事,侯爷就要大发脾气?”
“孩子都看得出不妥,你说这是小事?是不是侯府改了姓,才是大事?”
他怒喝。
侯夫人身子发颤:“侯爷,妾身对侯府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分……”
“侯爷,侯爷息怒!
这些都是老奴的主意。
夫人这些日子太忙,叫老奴帮衬料理此事。
老奴是从白家来的,想着替白家争光。
白家能给侯府送礼,这是白家的荣耀。
都是老奴的私心,害了夫人。”
甄妈妈突然跪下,声泪俱下。
她打断了侯夫人的赌咒发誓。
人不能犯口谶。
“不与你相关!”
侯夫人急忙说。
甄妈妈磕头。
她坚决揽过此事。
侯夫人见事已至此,总不能牺牲自已和她的孩子们,只得也磕头:“都是我松懈,才听了甄妈妈的话,侯爷要罚就罚我……”
“这老货私心太重,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内院的总管事,换个人。”
镇南侯最后道。
甄妈妈磕头谢恩:“多谢侯爷饶老奴贱命。”
侯夫人含泪处置甄妈妈,然后提拔了老夫人的亲信葛妈妈,由她做内院总管事。
她在内宅一手遮天的好日子,从甄妈妈被打、被罢免,正式撕开了一条口子。
骆宁回到了文绮院,晚饭后准备练字。
她一连练了三日。
侯府的夏衫又开始重新做,只是这次没有叫各房去侯夫人那里选料子,而是内院总管事葛妈妈带着丫鬟,拿着裁剪小块布料的匣子,给各处主子挑选。
骆宁有六套夏衫。
她都选了颜色清雅的。
葛妈妈趁机跟她聊了几句,有种向她示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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