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刚离开一会儿,文欣便悠悠转醒。
她刚睁开眼,瞧见身旁的老夫人,眼睛立马蓄满了泪水,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老夫人的手。
“呜呜呜……老夫人,你可要替欣儿做主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不住地抹泪。
老夫人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心中着实心疼了几分,毕竟是自家亲戚,况且也在别院伺候自己大半年了,早就处出感情了。
徐州野刚踏进院子,就听见屋内传出的鬼哭狼嚎,他皱了皱眉,心底升起几分烦躁。
这女人怎么只会哭?
她难道以为哭就占理了?
“你还想做什么主?”
徐州野跨过门槛,走了进去,目光冰冷地盯着床榻上的女人。
文欣对上他的眼神,瑟缩了一下,然后往老夫人身后躲了躲,怯生生道:“表哥,你真的误会我了。”
徐州野步步逼近,扯着她的手,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我问你,你想让我娘怎么替你做主?”
“州儿……”
老夫人大惊失色,忙出声制止。
徐州野神色不悦地看向她,语气加重了几分,“娘,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她是装的?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媳啊?”
老夫人神色间多了丝尴尬,眼神在徐州野与文欣之间游移,终是无奈一叹,道:“州儿,娘知道你娘子是个好的,娘也很喜欢这个儿媳,但她终究是你表妹,你莫要这般冲动。”
徐州野冷哼一声,“是亲戚便能如此肆意妄为了?娘,您向来明事理,莫要因她乱了侯府规矩。”
文欣听着徐州野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道:“表哥,我真没装,我……”
徐州野狠狠瞪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再言语。
老夫人见状,心中一阵烦闷,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我也不想在管了,文欣,我留你在府上,是看在你娘与我儿时情谊的份上,但往后你若在这般不懂规矩,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言罢,老夫人转身离去,那背影里带着几分疲惫。
文欣望着老夫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愤,转瞬又恢复了那副可怜模样。
这个老妇人,枉费她伺候好几个月,竟然就这般冷心冷肺。
说什么顾及儿时情谊,她那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家世不如楚执柔,不然为何她对楚执柔的态度就十分恭敬,对自己就这般冷淡?
“表哥,我……”
徐州野没等她再开口,冷冷道:“可听懂我娘的话了?往后在府上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若让我再抓到,我定不饶你!”
说罢,他嫌恶地甩开文欣的手,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戏谑道:“对了,忘说了,你连我娘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就莫要打那些歪主意了。”
文欣被戳破了心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闪过一丝羞愤,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那怨念几乎要将整间屋子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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