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温浅看到一块平地上已经支起了不少的帐篷,那边的灯光也是最亮的。
裴宴洲牵着温浅小跑着跑了过去,刚好有从帐篷里出来,“团长!”
裴宴洲没说话,直接将温浅带了进去。
这个帐篷挺大的,好多伤员一个个直接躺在了地上,有两个医生和三个护士正在救治伤员,而后面还有不少人正被村民和穿着军装的军人抬进来。
“来不及了,下一个!”
温浅刚进去,便看到一个医生抬起头来,直接去了另外一个伤员面前。
而前面那个伤员身边的家属则愣了一下,这才去拉扯医生,“医生,什么来不及了?他,他不是好好的吗?就是脸色难看一些,医生,你救救我男人,你救救我男人,医生我求你了!”
被拉住的医生很是无奈,“你男人虽然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你没看到他已经陷入昏迷了吗?他被压在横梁下面,现在内脏出血,这里根本就没有办法手术,他也坚持不到手术的时候,我们只能放弃!”
医生遗憾的看了家属一眼,扒开家属的手臂,去给另外一个断了腿的伤员救治去了。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啊,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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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还想去拉医生的手,但是被周边的村民给阻止了。
不少人虽然都红着眼,但只能死死的将家属给拉住。
因为还有其他的人要救治,不能让她影响了医生救其他还能救治的人。
裴宴洲带着温浅去了被放弃的那人身边,他问温浅,“还能治吗?”
温浅给男人把了脉。
脉象显示他确实伤的很重,内脏出血,这个医生说的没错。
不过,温浅可以用银针暂时的让他体内的血止住,至于能不能坚持到送到医院的那一刻,温浅也不敢保证。
“我可以试试。”
毕竟是一条命。
温浅直接拿出银针。
那天哭了半天的女人,忽然看到一人站在自己男人身边,并且拿出了一根银针,便顿了一下,忙冲了过来,“你干什么?你是谁?你干什么?”
裴宴洲眼疾手快的将女人给拦了下来,严肃道,“这是我请来的中医,如果你想你男人活着,就不要打扰她!”
女人一听温浅是中医,便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摇着头后退,示意自己绝对绝对不会打扰到温浅。
裴宴洲拦下女人之后,看到温浅正要给男伤者脱衣服,便忙走了过去帮忙。
女家属知道温浅这是要扎针,便也忙走了过去,帮着一起将自己男人的衣服给脱了。
等衣服全部除掉,那个家属这才看到自家男人上半身很多地方已经乌青的,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血来。
她颤抖着紧紧捂住了嘴巴。
此刻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医生说自家男人虽然外面看起来好好的,但是内脏却在出血了。
她死死的看着温浅将第一根银针扎入了自家男人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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