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从前被人说一句“不听话”
会诚惶诚恐,这会儿却知道这是嗔怪,是心疼。
她把这幅绣品挂到了铺子里,然后自已也恨不得时刻守在那里,等着识货的人尽快上门买走。
或许是因为她目光实在太过热切,明氏都看出来了,还问她,是不是着急用银子。
孟映棠顿时红了脸,连忙摇头否认。
“如果要用银子,要告诉祖母。”
明氏叮嘱她道,“哎,你肯定不好意思。
要不这样吧,以后我把家都交给你来管,你……”
“不不不,祖母,”
孟映棠惶恐不安,“我不行的。”
她若是管徐家的银子,那得日夜难安,唯恐出差错。
这巨大的精神压力,她真的承受不起。
现在的生活,就像偷来的幸福,想想就觉得像做梦。
但是即使是做梦,她也希望这美梦持久一些,不要因为她的错处很快醒来。
明氏直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胆小太谨慎了。”
过了两日,总算有人来问那双面绣。
孟映棠着急卖出去,便自已砍了五两银子,要二十五两。
对方讨价还价,她唯恐别人不要——毕竟眼下她就需要,过了这几日,要银子也没用了,所以她又让了一步,最终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把双面绣给卖了。
卖的时候明氏不在,回来之后她听说了,惋惜地直拍大腿:“我原本是想着,托人把这绣品卖到京城,五十两甚至一百两都有可能。
你累成那般,最后就得二十两银子。”
真是心疼死她了。
孟映棠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道:“祖母,这二十两银子,我能先收着吗?我有点用处……”
“你卖绣品的钱,自然是你收着。
不过以后不许再没日没夜地熬了,要银子找我。
我就说,你肯定是需要钱,你还嘴硬……”
孟映棠低头,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局促不安。
“什么钱?”
徐渡野推门而入。
他穿着一身石青色短打,前胸被汗水湿了一大块,衣裳紧紧贴在胸前,勾勒出强劲有力的线条,下颌的汗顺着脖颈流下,喉结微滚,看得人面红耳赤。
孟映棠慌乱地道:“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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