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
盛矜北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好像要将她扼杀在僵硬的躯壳里。
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初入傅宅,回到了高考完的那个醉酒的夜晚,她踮脚亲了她喜欢了三年的暗恋对象——傅司臣。
他没反抗,并且很认真地回吻了她。
那次是她的初吻。
醒来的一刹,她神志是恍惚的。
朦朦胧胧间。
她看见男人长身玉立站在落地窗前,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嘴角不自觉上扬,颀长挺拔的身姿中透着几分笨拙。
正午的阳光融进窗里,将他染上一层极淡的润泽。
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喊了声,“司臣。
。
。”
“醒了?”
傅书礼抱着婴儿走到床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矜北还有些迷糊,一时反应不过来是真的,还是仍处在梦魇之中。
“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傅书礼轻轻拍着小宝宝,“你活的好好的,还特别厉害地生了一个宝宝,你当妈妈了。”
盛矜北忽然如梦初醒。
生产前的一幕幕像过电影般走马观花地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
她紧紧抓住傅书礼的衣襟,动了动干涩的唇,“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做到了吗?”
傅书礼微垂着眼,眸底郁郁沉沉,“做到了。”
“你放心,我不光不杀生,在你生产的时候,我还为你和宝宝祈过福了,发誓戒荤三年。”
盛矜北鼻腔发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谢谢,谢谢你。
。
。”
她除了谢谢,不知道对他说什么。
“北北,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这些都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傅书礼弯腰将襁褓的婴儿放在她身边,“你先看看宝宝吧。”
小家伙睡得正香,整张小脸粉嘟嘟的,不像别的小婴儿刚生下来那般皱皱巴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很可爱。
盛矜北眼眶湿润,挣扎着要起身,想要抱他,但又不敢抱他,也不敢碰他。
小家伙实在太小一只了。
她没有经验,只是激动地落泪,颤抖着。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九死一生,生下的亲骨肉。
“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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