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眼眸乌沉。
破败且倨傲。
凌乱但不慌乱。
邪不压正,气场从来不输,甚至更甚。
裴妄阻拦,“臣哥,您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过去,说不定有陷阱。
。
。”
“无妨,我跟我弟弟叙叙旧。”
傅司臣摆了摆手,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对面的甲板上。
盛矜北余光瞥见傅司臣,霎时间愣住,唇瓣悬在傅书礼薄唇上方。
傅书礼轻嗤一声,厉色吓人,“吻啊,继续。”
盛矜北全身都是汗,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细微的颤音,往前递了两分。
唇瓣相贴之际——
傅司臣已经大步跨到近前,阴郁深沉,“够了!”
傅书礼当着傅司臣的面吻她的鬓发,“大哥,还真是扫兴,弄这么大阵仗来参加我的婚礼,何必呢?我和小北都喜欢清净。”
他语调轻松,压根不像是穷途末路。
“小北,你说他是不是很扫兴?专挑别人亲热的时候打断。”
盛矜北如鲠在喉,“是,确实挺扫兴的。”
傅书礼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角吻了吻,“傅太太,你穿婚纱的样子好美。”
盛矜北缩了缩手,被他紧紧握住。
傅司臣微微敛眸,目光定格在傅书礼手中的遥控器上,“老二,别玩了,你很清楚,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放了北北,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不需要牵扯无辜的人。”
傅书礼戏谑,“大哥啊大哥,你总是这么正义凛然,活的坦坦荡荡,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傅司臣沉声,“错了就是错了,别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傅书礼轻笑,“我错了?你到现在都觉得有人是天生骨子里的肮脏,对吗?”
傅司臣没吭声。
但依稀记得小时候,他们兄弟两人经常斗嘴,但感情还是不错的。
他只比傅书礼大五分钟,傅书礼却总是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哥哥长哥哥短。
傅书礼嘲讽,“大哥,你还记得当年的那场绑架吗?你答应过会回来救我,可我等了五年,五年!
你却没有出现。”
傅司臣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当年那件事他也有愧。
傅书礼笑的肆意,“你知道那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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