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知道答案,但不知为何,还是想问。
在和他的床事上她不是没有沉溺过,只是发自内心地享受和他这样身体的交融,真心感到开心和幸福,只有今夜。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不再寄存于魔鬼手里,她第一次掌握着自己的心,主动选择和他共赴沉沦。
因为抓着他的手,她仿佛也觉得不再害怕,而是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但她也知道,知道今晚这样的温存就要结束,他们之间会迎来狂风骤雨,足以将他们撕成碎片。
在去清迈的路上,花姐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说N在公寓给她留了一封信,里面有关于阮妮拉的重要线索,关于两天后的一个计划。
那边已替她思考周全。
也许,这是她最关键的一次机会。
她盼了好久的机会,不是吗?
是成功还是失败,她不可预知,但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间越来越少,她必须亲手结束这一切,不能再等待,也不可以再拖延。
昂威终究不是她路途的终点,而是自己没能坚守得住的欲望。
是意外,是愧疚,是浮华,是虚妄,是她心里那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滋长而开的一朵罪恶之花。
里面包裹着喜欢,还有依恋。
浮浮沉沉之中,她生出了一个最不该有的念头——
如果他不是丹帕和阮妮拉的儿子,或许他们可以相爱。
但他这样毫无保留的爱,她到底配吗?
这样心软的自己,到头来,对不起玉梦,也对不起他,更对不起自己。
在这一场为别人精心设计的局里,唯独她自己深陷,真的很蠢,其实和吉赛尔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幸运,不过是源于他的偏爱,其实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配。
她想死,想解脱,但也第一次生出对生的留恋。
黛羚的指甲在他宽厚滚烫的脊背之上,任性刮出几条血印,这场欲望的角逐,她也用尽了全力。
昂威耐心伸手为她擦汗,一遍一遍吻她眼眸流淌的泪花,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将来,我们会结婚,我们会有孩子,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我的身边,让我看着你。”
“黛羚,我爱你。”
“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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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
她叫他的名字,然后猛地咬上他的手背,直到有血丝渗出,她才放弃,就像此刻自己的心。
他皱眉低哼着,喉结在黑暗中滚动,任由她咬他,抓他,踢他,遒劲的手臂就是抱得死死的,坚决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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