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如意堂回去的路上，俞晚驻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姑娘在看什么？”
小莲好奇问。
“今日是个好天气。”
虽然还是早上，却已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小莲也抬头望天，笑着附和：“是呢，不过就更热了。”
俞晚目光投向走在前面的那道藕荷色背影。
这几日冷眼旁观，段云婉状态越发差了，已到了遮掩不住的程度。
俞晚记得前些日子段云婉与段云灵还同来同去，现在她却没心思拉着段云灵作出姐妹情深的姿态，任由段云灵走到前头去了。
俞晚加快脚步，追上了段云婉。
“婉表姐。”
少女声音轻柔，却令段云婉身体一僵。
“青表妹有事？”
段云婉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俞晚微笑：“是有些事，想和婉表姐说一说。
婉表姐去晚晴居喝杯茶吧。”
段云婉浑身更紧绷了：“改日吧，今日还有点事要忙……”
俞晚弯唇：“我好像又想起来一些事，婉表姐真的没空去坐坐吗？”
段云婉彻底变了脸色，望着俞晚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俞晚嫣然一笑：“婉表姐今日什么时候得闲就去找我，我在晚晴居等你。”
说完，她带着小莲施施然走了。
留下段云婉游魂般回了房，连同住一个院子的段云灵投来诧异目光都浑然不觉。
“姑娘，您说大姑娘会来吗？”
“她会来的。”
俞晚语气笃定。
“可她若是去告诉大太太您恢复记忆了呢？”
俞晚不是寇青青，当然谈不上恢复什么记忆，不过是诈一下段云婉。
比起小莲的担忧，俞晚格外从容：“别担心，她不敢的。
就算她真的去说，大太太知道‘我’想起了坠崖的细节，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那些流言，于她是护盾，于大太太就是悬在头上的利剑了。
不出俞晚所料，很快段云婉就悄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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