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洲。”
走了好一会儿后,俞晚停下,唇角微弯,“你怎么突然成了锯嘴葫芦?”
她把身边人一瞬的紧绷看在眼里,有了猜测:“是不是与今上有关?今上要你来找我说事?”
寒风吹来,冷入骨髓。
“今上希望你能赴除夕宫宴,让我来劝你。”
沈清洲开口,只觉吐出的字被冻成了冰。
他知道有这一日的。
他不能保护她,支撑她,反成了禁锢她的枷锁。
现在只是赴宴,以后又会是什么?
这是他以前不敢流露情愫的原因。
可他们活在天子视线下,炽热真心终究瞒不住。
俞晚低头沉默了一瞬,抬眸一笑:“不过是一场宫宴,去就是了。
沈清洲,不要不开心。”
她转了头,一指河面:“我们去冰上玩吧。”
京城冬日严寒,每当河面结了冰,冰嬉便成了人们喜爱的消遣。
沈清洲从来没玩过,俞晚进京前多在南方游历,也鲜少有这种机会。
二人一开始还有些笨拙,哪怕习过武,也险些摔倒。
俞晚伸出双手握住沈清洲的手,在冰面上滑出老远,撒下轻松的笑声。
沈清洲也暂时放下沉重,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露出浅浅笑意。
玩了好一会儿,俞晚停下:“我进宫去回一声。
沈清洲,你不要不开心。”
同样的话她说第二遍,既是说给喜欢的人,也是说给自己。
沈清洲牵住俞晚的手,回到岸上。
分开前,他抬手摸了摸俞晚的发:“和阿晚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很开心。”
从未有过的开心。
俞晚弯唇笑了,理了理头发与衣衫,向皇宫走去。
“阿晚。”
路上有人唤她。
俞晚回头,看到秀王向她走来。
“秀王殿下。”
俞晚屈了屈膝,再看秀王,神色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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