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文惠帝一口否决,那麽她的这些谋算便成了徒劳之功。
谢呈尾调微扬,似是带着笑意道:「乐而不浮2,有此品质,殿下定能成大事。
」
「怪道国师如此受人追捧,便连夸人的话都比旁人讲得好听。
」林蕴霏心情不错,有意揶揄。
谢呈心神微动,道:「在下是实话实说而已。
」
他们走到府外上了各自的马车,楹玉嗫嚅地开口:「殿下,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林蕴霏见她紧蹙着眉,神情很是严肃,以为是有什麽大事,道:「你说。
」
楹玉动了动唇却不出声,仿佛有什麽难言之隐。
「你尽管说出来,」林蕴霏保证道,「不论你说什麽,我都不会怪你的。
」
「奴婢瞧殿下最近与国师走得极近,像是在密谋一些事……」楹玉早就发现了端倪,但一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适才又听了一路他们间没头没尾的谈话,再次满头雾水的她忍不住道,「按规矩,奴婢本不该置喙殿下所为的。
可此事事关殿下的声名,奴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说出来。
」
「纵使国师是立於云端的人物,殿下与他毕竟是男女有别,若被旁人瞧见你们经常往来,难保不会惹来非议。
」
顺利讲出开头後,之後的话便变得好开口多了。
楹玉灼灼地盯着她,鼓足一口气道:「殿下,您跟奴婢交个底,您对国师应当没有那种心思吧?」
「啊……」未有想到让楹玉欲言又止的会是这件事,更没有想到楹玉会问出如此古怪的问题,林蕴霏被震撼得脑子卡了半晌,才寻回理智,先决口否认道:「你放心,我与他之间清清……」
转念想到她与谢呈暗中达成的那些「你知我知天地知」的共识,林蕴霏说「清清白白」这词时不太笃定地顿了下,莫名心虚地换了种说法:「我对他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
」
「真的吗?」楹玉抓住那个微妙的停顿,追问道。
林蕴霏冲她眨巴眼眸,不再犹疑作出解释:「我与谢呈的确是在谈一些事,除此以外,没有旁的交情。
我知晓你今日说这些是为了我好,我记下了,日後同他交往时,我会注意着点,不让其他人瞧见。
」
见林蕴霏回答得斩钉截铁,楹玉已信了九分,但对她话中透露出来的还要与谢呈来往的行止颇有微词:「殿下与国师在谈什麽,那事是非谈不可吗?」
「我与国师谈的是极要紧的事,大概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日里,我都得跟他打交道,」林蕴霏瞧见她目光暗淡下来,终於意识到她为何失落,「抱歉啊,楹玉,我目前没法与你说明我究竟在忙些什麽。
」
楹玉耷拉着双肩,面上写满了委屈,道:「近来奴婢是做了什麽事让殿下不高兴了吗?」
「没有啊,你做事一向最得我心,」林蕴霏忙道,「你怎会这样觉得?」
「奴婢总感觉殿下近来与从前相比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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