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余羽林卫的佩剑,他这把更为名贵,更有帝王放话:持此剑除佞,可不奏而斩。
眼下,淡粉竹青的流苏轻轻晃动。
——俏皮得,像极了她耳边垂髾。
裴西遒眼睫轻颤,刹那间,心虚与慌乱无处遁形。
……
……
“那你是如何回答陛下的?”
晚间,羽林卫宿处,麟锦好奇地追问。
“我……没答上。”
裴西遒说。
“然后呢?”
“然后,陛下就问,‘怕不是哪家小女郎相赠的吧?雁回,近来可有遇上心仪之人?’”
“你答了什么?”
“……”
裴西遒尴尬地摸摸鼻子,“我说,没有,臣只是想为这把剑……添个装饰。”
麟锦摇头叹气:“陛下定已将你看透了。
雁回,你如今当真反常,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裴西遒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雁回,你觉得昙璿王妃——”
麟锦欲言又止。
“只是相识而已。”
裴西遒干巴巴地道,“我与她,没有任何别的,也不会有别的。”
“我是说——你觉得,她像传言那样不堪吗?”
“……为何这样问?”
“反正,我与她见过两次,每次都不觉得她是个坏人,”
麟锦细细回想,“给小蚂蚁遮风挡雨的小女郎,怎可能是传言中的祸水,为非作歹的妖妃?”
裴西遒轻轻摩挲着流苏,“我今日听河间王妃说……雍家女自小被锁在船上……你可知是何缘故?”
“你未曾耳闻?她的来头,不是早在坊间传遍了?”
不等裴西遒接话,麟锦自言自语:“也对,你就是块一板一眼的木头,两耳不闻窗外事,顶多也就听人说过昙璿王荒淫残废、王妃妖孽祸水……”
于是,麟锦便将自已听到过的轶闻,统统讲给了裴西遒听。
一炷香后。
裴西遒被满腔的震惊愤怒笼罩着,呼吸急促,已快要喘不过气来?。
自幼生长于名门世家,他此前从不敢想、也想不到,在这世上竟还会发生那样黑暗之事。
——她竟有着那样绝望、那样痛苦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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