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坪政分明看到哥哥眼里对血的厌恶。
他从来不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更不喜欢残暴。
这一刻,胸腔的疼痛如同针刺,密集而迅猛。
魏坪政抱着妻子和孩子,泪流满面。
哥哥只能蜷缩在垃圾堆里,等待着厮杀,或者死亡。
新一幕长子追溯画面。
其他毒贩下线各怀心思,到底一夜没来。
玻璃酒瓶和破烂针管被推开,散落一地,发出叮当声响。
窗外的阳光开始炽烈,连带着亮了一夜的灯光也逐渐黯淡。
魏瑕从垃圾堆里起身,站起来的时候身躯踉跄,打了个趔趄。
昨晚那场厮杀的后遗症很严重。
肌肉开始发酸,超负荷搏杀让乳酸开始大量堆积。
太阳穴被重击处受损的细微血管让皮肤肿胀僵硬。
后背摔在地面,导致脏腑器官受到影响,传来极度痛感。
魏瑕从垃圾堆里翻了一面木板,刀始终攥在手里,走向卫生间。
他还在防备会有人突然出现。
水龙头冰凉的冷水冲刷下,结痂的血污开始逐渐剥落。
魏瑕从纹身和伤疤里寻摸到这些肮脏,眉眼里是难以言喻的厌恶。
做为盾牌的木板就在身边,刀子始终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迅速洗澡后,魏瑕开始拖地,刘武留下一地的血污也被整理干净。
那具震慑了其他下线一夜的冰冷身躯被魏瑕恶心的丢在一边。
一切收拾干净,魏瑕远远透过窗户张望着。
旭日的暖光明艳,远山如黛,春草如烟。
那些蓬勃摇晃在风里的无忧花和路边的野草,让魏瑕眼底渐渐没了戾气。
他忽然想去小东基地,看自己的弟兄们,战友们,还有…金月埃做的饭也好吃。
“不去了。”
“不去小东基地了。”
魏瑕自言自语,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眼睛。
残留恶心气味的身躯,疤痕和纹身缝隙里有洗不干净的殷红。
“不要让他们看到我这一面。”
“我一直在故意拖延散场的时间...该和他们分开了...”
“不然他们和长江满汉鱼仔一样,又会总记得我。”
“我这种人。”
“以前是一个人,以后也要是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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