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汀下车,带走了口红,和那瓶水。
关门前,照旧笑着对车里的人道:
“裴总,多谢,送我回家。”
裴遇则倒情愿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好一步步解释,但对方不闻不问,他心里越不自在,话全哽在喉咙里。
曲流汀酒意上头,没清醒时那么谨慎克制,心念电转间,再留了一句话给车里的男人。
“裴遇则,你心思不纯啊~”
然后胳膊一甩,“哐”
一声,车门结结实实地关上了。
车外的人,潇洒迈着步子走了。
车里的人,独自凌乱。
*
裴遇则半夜是被热醒的,明明开了空调,怎么还觉着燥热。
他开了台灯,把空调的温度再往下降了降,起身出了卧室,去外面找水喝。
冰箱打开,取了瓶矿泉水。
仰头喝水的功夫,脑子里回绕的是曲流汀的最后一句话。
半瓶水入肚,静谧的夜里,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没有心思不纯。”
曲流汀回去收拾好就睡了,酒精助眠,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才翻身起床。
她趿着拖鞋出去,从客厅的桌子上捡起昨晚从裴遇则车上顺的矿泉水,一口灌完剩下的半瓶。
怎么能这么渴!
洗完脸擦脸时,看到自已拿回来的口红,笑了出来!
哎呀,哎呀,俺的口红,终于失而复得了!
不过,她的笑容很快收住。
裴遇则,虽然你长的人模人样,但你的行为,有点子变态。
这下,两人可能,真的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了。
哪怕大马路上碰见,姓裴的都不好意思来和她打招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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