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瘪瘪嘴,心里委屈叠着委屈,像是千层蛋糕,软塌塌的,一压就会流出芝士奶油的泪。
摔进田里他没觉得委屈,眼镜压坏了他没觉得委屈,钱包丢了他也没觉得委屈。
吕知行仅仅凭一句莫名其妙的「呆呆」,就赶到了他面前时,程羽西才开始觉得委屈。
甜滋滋的委屈。
程羽西细细地抽了一口气,俯身将脑袋抵在吕知行的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我的钱包落在电车上了。
」
吕知行抬手摸摸他後脑勺的头发,说:「我待会给铁路公司打电话问他们要。
」
程羽西又说:「我的眼镜摔坏了。
」
「明天我带你去配一副新的。
」吕知行再一次很快地答道。
「嗯……」程羽西抬起了脑袋,直视吕知行的眼睛,「你担心我了吗?」
吕知行沉默了一会儿,然後用的语气回答他:「我快要吓哭了。
」
「对不起。
」程羽西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说:「我不是故意要玩失踪,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嗯。
我知道。
别道歉,不该你道歉的。
」吕知行说着握住他的手,搓了搓他的手背,「我们先回酒店。
」
程羽西这才发现公园旁边停了一辆计程车,车灯一闪一闪地亮着黄光。
他没有再说什麽,背上书包跟着吕知行一块上了车。
他们在酒店附近的车站下来车,然後找了一家乌龙面馆解决了晚饭。
程羽西吃完了面,又将那碗鲣鱼和昆布熬煮的高汤一饮而尽,终於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打起了点精神。
「翟家豪呢?」
「大概在酒店里啃着手指甲哆嗦着腿等你消息吧。
」吕知行还在慢条斯理地嗦着最後两根乌龙面。
「你不发信息告诉他一下吗?」
吕知行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道:「让他急一会儿,谁让他乱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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