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祁昼喝下它,然後在早上八点出门上班路过危险路段时,头脑眩晕,车祸而死。
这会是最完美的谋杀。
祁昼死於意外车祸,没有犯罪,自然就不会有嫌疑人。
我下的毒非常轻微,等警察想起尸检,应该早就查不出踪迹了。
但我向来很谨慎,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想放过。
这就是为什麽我不想让祁昼在我身上留在痕迹——祁昼带走我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摆脱不掉,但我可以修改我离开祁昼这里的时间。
只要身体里没留下过多痕迹,我就可以说:警察先生,祁总对我并不满意,我刚脱了衣服他就让我滚,我只在这座屋子里待了不到一个小时。
有没有我离开的证据不重要。
重要的是没有我留在这里的确凿证据。
既然如此,四个多小时生效的毒药自然就不能被证明是我的手笔。
毕竟,我只是一个柔弱贫困,需要接客维持生计的男伎。
我现在身份和祁昼云泥之别,自然也没有杀人动机。
我端着下了毒的温水,进了卧室。
在进去之前那十几秒,我在脑海中打了几个腹稿,想要如何温存地叫醒祁昼,哄骗他喝下这杯水。
但事实上,当我走近卧室,我发现他竟然已经醒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
我心头微微一惊,将水放下。
他微微偏头看我,床头灯温柔的黄光笼罩着他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柔和极了。
——和之前弄我时那副凶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我十分了解他,知道那才是他的本性。
他像是随口问我:「怎麽不睡觉,去干什麽了?」
「起夜,顺便喝点水。
」我笑道,半真半假地软声抱怨,「祁总,您弄得我真是……」
我原本的打算是忍着羞耻感和他随便扯几句房事,让他精神松懈,再自然而然地哄他喝水。
却没想到,祁昼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直接拿起床头桌上的水杯。
「那这是你特意为我倒的水吗?」他竟然直接说出了我准备好的台词。
「……对。
」我被他打乱了计划,心跳加速,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麽。
然後,我就看到祁昼轻轻点头,然後仰头直接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我:!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看着空了的玻璃杯甚至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我的心跳竟然并未因完成目的而平复,反而越来越快,几乎快的有点发疼,我的喉头也一阵阵发紧。
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焦虑至此。
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祁昼会看出我的异常。
我迅速地关上灯,然後在一片漆黑中躺到祁昼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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