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随你。
」秦盈真不演了,「反正你帮着祁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他给你灌了什麽迷魂药。
算了……正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和你也算有点关系。
」
「你要干什麽?」我警觉地问。
这女人就是条毒蛇,真後悔没随身带个录音笔。
秦盈真站在教室最前面丶黑板下的位置,双手抱胸,仰靠着讲台边。
她眼尾还带着红痕,神色却是截然相反的傲慢逼人,看起来十分违和古怪。
「祁昼,你英语这麽好,平时还看原文书,是因为你是在国外长大的吗?」她轻轻笑着,仿佛闲聊,「对哦,你妈妈是挪威人吧?你在挪威长大,那边英语普及率很高,也难怪我英语考不过你。
啊,不对,你最近的月考好像退步了,比以前低了几十分呢。
」
「这可不行啊,祁同学,」秦盈真说:「高考近了,你没了保送面试资格,家里又那麽困难,要怎麽办呢?」
我诧异地看向祁昼。
我最近准备雅思考试忙得昏天黑地,和祁昼见面少了,只是每天早晚固定闲聊。
他只说看到的花草猫狗丶读过的诗集文章,从没提过考试的事情。
家里困难又是什麽意思?
我问出这个问题,祁昼沉默未答,反而是秦盈真笑了起来:「祁同学,你没告诉你的好朋友你最近遇到了什麽困难吗?啊,我懂了,男生耍帅要面子嘛。
那我来帮你。
」
秦盈真看向我:「周灼,祁昼家里很困难呢。
他爸死了,妈妈还生病了,祁昼这次考试就是因此中途缺考半门。
」
我怔住。
少年时天大的事不过是考砸了被叫家长。
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是看着祁昼。
祁昼避开了我的视线,对秦盈真道:「有话直说。
」
「下个月,我就要参加A大的保送面试了。
」她说,「我的愿望很简单,咱们和平相处。
祁昼,我不找你的麻烦。
你也不要像这回一样,让我下不来台。
甚至在『更重要的场合』让我丢脸……否则,我就也只好投桃报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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