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些之前忽略的丶其实充满违和的细节。
按理说,侮辱女同学致其跳楼绝对是件大事,但秦盈真的父母除了暗中操作施压外,从未在学校中出现。
更离谱的是,这件事情也完全没有报警。
如果祁昼和秦盈真一家和解也就罢了,但其实那边一直是追着祁昼赶尽杀绝的架势,如何会这麽好说话?
「我当时立刻提出要查监控,校方告诉我,监控坏了,什麽也没录着。
查不了。
」祁昼笑意嘲讽,「第二天就发现,监控室保安都『辞职』了。
」
我难以置信:「所以并不是只有我知道真相?」
「人人都知道真相,」祁昼淡淡道:「我们的老师,教书育人的校方,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只是只有你,愿意承认这才是真相罢了。
至於站出来晚了——我从来不觉得有人天生应该为其他人付出。
更何况你家里生意应当还受秦盈真家影响,我都能理解。
而且,结果上看,正因为有你发声,其他人哪怕想装聋作哑都会心虚。
周灼,是你救了我。
」
他这样平静透彻,我反而更难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一时不知该说什麽。
「但我还是有句话想问你,」祁昼突然说,「可以吗?」
他想来乾脆简明,很少犹豫迟疑。
我跟着紧张起来,问道:「什麽?是你家里的事吗?你妈妈还好吗?」
「我妈最近好多了,情况基本稳定了,但还在住院。
其他我家里的事情晚点和你说,」祁昼摇头,略微迟疑,才说:「我是想问……你最近接近我,是因为愧疚或者同情怜悯吗?」
「当然不是!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我接近他当然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因为迷信啊!
自从粘上祁昼,我噩梦也不做了,成绩也变好了,雅思也通过了。
甚至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跟着规律起来,身体倍棒,打球都能横扫千军。
我现在已经像沿海某城中年人每天三炷香求财神一样,信奉跟着祁昼混才能顺风顺水千秋万代了。
祁昼的眼睛亮了,他有一双漂亮丶透彻,像大海一样的深蓝色瞳孔。
当他笑的时候,仿佛一望无际海面上的日出,我只觉得心都跟着亮了起来。
「我很高兴,」他说,「周灼,有你在,我真的很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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