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也是在帮祁昼解释。
我深深合了合眸,压去所有软弱复杂的情绪:「先不说这些琐事了。
赵知义是怎麽知道有人跟踪的?」
李云湘沉默了一下:「……具体我不清楚。
只知道当年你出事後,赵知义真的当你死了,曾掘地三尺查过害你的人。
他其实心里一直内疚当年没有帮你不够义气丶但是在怀疑你没死後,这种愧疚又化作了怀疑……算了,我也说不清楚,有机会你自己问他吧。
其实我也问过他为什麽不自己和你说,他就说了两个字』尴尬』。
」
的确尴尬。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当年最好的朋友自以为正义地拒绝帮助我。
而在十年後重逢後,先是嘲讽质问,又送上了这语焉不详的消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该不该相信。
不过,不论真假,我已经不怕了。
十年,我早就躲够了丶活够了。
不论对於那些想要父亲名单的敌人,还是祁昼,我都只想做个了断。
「谢谢。
」我淡淡道,「那我先挂断了,云湘。
」
「……等等!
周灼——」她突然提高了些声音,「祁昼……一直在等你,他很爱你。
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我了解他,他一定都是为了你好。
能不能留点馀地?你们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
又来了又来了。
为了我好?留点馀地?明明祁昼才是错的那个,是他囚禁我,却反而所有人都在劝我。
「那麻烦你告诉他,」我听到自己漠然道,「如果他真的爱我,那他的爱真是让人窒息。
我是个成年男人,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怎麽是对我好,该怎麽活怎麽做。
」
然後我毫无礼貌地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李云湘有没有将这番话转告给祁昼,总之祁昼面上毫无变化。
我们像一对不太熟的搭子一样玩了两天景点,品尝当地的流水席,还正好碰上了当地少数民族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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