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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味几乎是跪在血泊里的。
到处都是血：天花板，墙壁，地板……包括透明幕墙上那个被炸开的大洞。
龙息把血液灼烧焦化，在浓郁的血腥之中又增添一种怪异的焦糊味。
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有多么惨烈。
因为就连秦无味浑身上下，都满是鲜血。
逐渐冷却的血液凝固冻结，变成黏糊糊黑漆漆的血块，挂满他的头发，脸颊，战斗服。
很难想象一个成年人身体里居然贮藏了那么多的血液。
就像把双子兄弟都扔进血池里再捞出来，那样多的血液。
代表生命的宝贵液体，就这样喷溅得到处都是，不再有能力维持机体。
惊恐和慌乱定格在秦无垢年轻的面庞上。他一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还松松地抓着兄长的胳膊。
仿佛无声的呼救。
“发生了……什么……”
江耀声音堵在喉咙里，艰难出声。
秦无味没有回答他。
是管理者走过来，低声告诉他情况。
秦无垢是自杀的。
当着兄长的面，硬生生地，撕开自己的喉咙。
难以想象居然会有人选择这种方式自杀。
秦无垢的指甲修得很短，干净整齐。他就是用这双手狠狠撕开自己的皮肤，肌肉，撕裂颈动脉。
然后就像个坏掉的水龙头。颈动脉压力把血直接喷到天花板上。
秦无味想救他，奈何禁闭室的墙壁牢不可破。其上还附有【禁制】，且秦无味手里没有任何战斗系安瓿。
管理者在监控里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匆匆赶来却已经来不及。
秦无味最终是用【龙息】打碎了【禁制】。
在长年累月的使用中，秦无味逐渐拥有了【龙息】的原生天赋。而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直到此时，情绪激动，无意识间爆发出来。
弟弟一直吵着闹着想看，却无数次地被他以【安瓿药水不得出于私人目的使用】而屡次拒绝。
如今【龙息】成为了他的原生天赋。他第一次在弟弟面前施展，弟弟却已经看不到。
“可是怎么会呢……”
管理者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显然眼前的事情也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怎么可能……没有变异种来过，也没有外界天赋试图侵入的痕迹……他怎么会……他为什么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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