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还真是被宣凝带去的游目院。
」江岑许想了想,「虽然她和明家有亲戚,但或许她和谁都不是一起的。
等父皇来崇文馆查验过後我就放她离开,在这儿还得夜夜给她下迷药,免得发现什麽。
」
萧乘风见江岑许都这麽说了,也就没再多问。
「不过,袁敏达一出来就去见了大皇子,俩人现在指不定怎麽怀疑你呢。
」
「我这身份,除非我死,他们才会放心。
」江岑许的神情掩在背光的阴影之下,看不清晰,只听得声音过分平静,「又是一年春搜,父皇却迟迟没立太子,但他的儿子们却已经长大了。
」
-
薛适这几日都醒得极早,好尽快把事情做完,生怕哪天回晚了江岑许会再杀人。
她摸着有些酸痛的後颈,实在搞不懂五公主为什麽突然要敲晕她,会和那个面首有关吗?薛适并未细想,她现在只想安然度过这段时间,然後一定要离五公主远远的。
早起到翰林院,薛适开始动笔写江抒的道歉信。
她选了上次制作的偏鹅黄色的纸,希望无论是江抒还是奚玄看到之後,最先记起的不是阿画离开的伤心,而是被他陪伴过的那段生机勃勃的时光,如这样的黄色一般,明媚而鲜活。
她可以掩盖真实的字迹,但不能磨灭背後的书信人想要传达的思意。
薛适将自己代入成江抒,脑中是那天他提起此事的神情,好像江抒此刻就在她眼前说话一般。
薛适不由笑了笑,落笔书写。
【宫里的天空简直就是倒过来的囚笼!
好看的花都不愿意在这儿开,欢腾的动物也不想进来,真得很是无趣。
幸有阿画相伴,他会听我谈经论道,会看我饮茶作画,还会对我说『阿画阿画,殿下殿下』,我便也愿意每天在这无趣的宫里多待上一待。
可是,离别猝不及防,阿画他不在了……虽然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每一处又好像仍有他的身影。
很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没有照顾好阿画,但是很开心当初你可以选择把阿画送给我,所以比起一句抱歉,我更想说一声谢谢。
】
不便直接写明奚玄,薛适只好用「你」代替。
通篇的字薛适都写得极慢,几乎全部一笔一画,也没有过多锋利的棱角。
有的字薛适还会故意写得歪斜一点,而有的则是故意写得较大一些,因而整体看起来较为轻快活泼,与江抒给人的感觉很像。
「薛待诏?你果然在这。
」
「二皇子?」薛适写完最後一笔,关切开口,「好久不见,听说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现在可是大好了?」
「嗯。
不过薛待诏还真是严格,课业一天不落地给我送来。
」江措无奈地笑了笑,「对了,听说你最近在专门教导小五书法?你们……相处得怎麽样?」
薛适听出了江措话中隐含的意思,她将写好的字用镇纸压到一边吹晾:「宫中传的都是谣言,二皇子别当真,五公主其实……还好。
」薛适顿了顿,委婉道,「就是偶尔,会有些让人看不懂,二皇子会这样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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