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到底是不想暴露武功,还是因为在意薛适。
」
「那麽重的伤,五公主却只用一个晚上就醒了过来,可见身体极好,不排除会武的可能。
只是……刚刚五公主不还说要薛待诏以死哄她开心吗?这分明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怎会在意别人?」
「哼,她最好如她嘴上所说那般,否则……本王就从她这心爱的小面首开刀,一点一点,杀尽她身边所有人。
」
死了个江执,又来了个比江执更难缠的江岑许。
明明小时候还是个需要江执假扮替她上学堂的娇公主,长大後倒是开始深不可测了。
「告诉清缘住持,本王的计划必须尽快,越快越好,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
毕竟,从小到大,父皇的宠爱一向只偏赠於许皇后的一双儿女,无论他多麽努力,也抵不过江执跑向父皇的身影,和他简简单单的唤一声「父亲」。
是了,江执只要好好活着,太子的位置丶朝臣的簇拥丶父皇的笑容……所有权势亲情,就全都是他的。
就算江执死後,对娇蛮暴虐惹是生非的江岑许,只因她是许皇后的女儿,父皇虽面上不亲近,却也一直明里暗里默默护着。
更何况现在看来,江岑许并非表面那般不学无术。
甚至眼下,父皇还在他最为看重的离宫一事上,选择了薛适提议的宫名,摆明了要重用江岑许的人。
而江岑许和薛适又知道了冰心笺的事,还跟着来了扬州。
思忖间,江接已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直奔案前,狠狠握着笔,落下一个锋芒曲折的「忍」字。
既如此,那他就用自己的方式,让父皇看到他!
-
江接走後,薛适看了眼桌上送来的补品,若有所思:「明明先前给殿下抬裙子的小厮也在刺客之列,颇为可疑,但大皇子却全推到了流寇身上,那些说辞他们自己找人假装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若想查证,难免要费不少功夫,反而得不偿失。
看来,大皇子此番只是想把殿下困在刺史府。
但其实……」
薛适思忖了片刻,出声道,「就算殿下没有受伤,也会想办法留在刺史府吧。
」
江岑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怎麽说。
」
「因为,要是殿下不想做的事,那便谁也没办法强迫。
先前殿下每一次都拒绝了刺史府的宴会,昨日却一反常态答应赴宴,这期间唯一发生的变化,是殿下日日都不在请愿寺内。
所以……殿下是不是在城中发现了什麽不对,才会改了主意来刺史府,而且言语间还透露出愿意住在这里?」
江岑许一直知道薛适很聪明,但每一次她还是会被薛适细腻的心思惊讶到,也怕她会因知晓太多而招来祸端。
「薛适,」江岑许深深看着她,嘴角散漫的笑意一瞬之间带了锋利的棱角,衬得她整个人都好似陌生起来,「知道太多,便是和我纠缠得更深,说不定哪一天,你和我都会死。
」
薛适一愣,但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无谓地笑了笑:「我这是在抱殿下大腿,因为如今再想远离殿下已经来不及了。
在大皇子眼中,我同殿下是一起的,从冰心笺开始,他就不会放过我了,那我何不选择帮着殿下。
」
「至於死……殿下不也常常想我死麽,刚刚还说让我以死来哄你。
」
薛适知道江岑许刚才说这话是为了糊弄门外早已到来却暗中观察的江接,但曾经初到长安被江岑许时时支配生死的骇然再度席卷,还是让她小小地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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