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念叨,有机会要带你来,你定会喜欢。
那时我还笑她,说小五喜华丽,这里想必不入你眼。
今日看来,薛待诏比我这个哥哥更了解你。
」
「是她多事。
」江岑许无意识扶了扶面具,状似漫不经心。
「可能是因为薛待诏心思细腻吧。
」江措笑了笑,「从写赋便足以看出,每个字句总要反覆把玩,有时候一段话写下後,过几天因着不满意,又会推翻重写一通,即便有时前後句的差异只在一个字的不同。
」
「不过,这段时间写赋让我对遣词造句有了很多新的见解,但也因此陷入了瓶颈,因为较难突破自己惯常的风格,便想着寻一些名本学习,不然全凭薛待诏一人实在辛苦……」
江措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江岑许却听得分明,江措几句不离薛适,那神色间不由自主透露的欢喜,不加掩饰,更足够真诚。
江岑许蓦地想起江措生辰那晚,他不可抑制握住薛适手腕的举动。
月光笼罩,江岑许掩於树下,看着两人并肩站立的背影,在薛适还分毫未觉之时,江岑许却已心知肚明江措的心意。
「……好巧,说到薛待诏,竟就看见她了。
」江措说着说着,忽地将目光投向窗外,朝东的方向。
江岑许闻言,端茶的手一顿,她正对东面,不用偏头便能看见。
薛适依旧一身常穿的竹青色,身旁跟着双十左右的少女,身着鹅黄齐胸襦裙,最外罩同色披风,唯裙摆绣着青豆绿花纹。
鹅黄娇俏,而青豆绿的点缀,又让这娇俏多了草长莺飞般的肆意。
江岑许记得,那是薛适新收的徒弟阿雅。
阿雅像是穿不惯身上样式的衣裙,有些束手束脚,怎麽动作都觉别扭。
薛适在一旁看着,最後无奈地笑了笑,主动上前替她理好,又将被披风压住的长发替她轻轻拿出拂顺。
一时间,两人身影相错。
黯淡的竹青色一点点被遮掩,穿着那身鹅黄的少女似在恍惚中变成了薛适。
「要是她能……想必很好看。
」江措无意识的低喃,很轻很轻,一般人是听不见的,但江岑许毕竟武功不凡。
因此,她听得清清楚楚。
江措很好。
薛适……也很好。
因为,日光无常,但薛适不是。
她是触手可及的真实。
耀眼,却不刺眼,且永远温暖。
而没有人,可以把这样的温暖私藏。
江岑许终是端起茶杯,将有些变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杯掩下的那一丝笑看不清晰,也辨不明情绪。
那笑大概只是因为,她不敢自私一回,拽下一片不属於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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