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七刚想动手阻止,闻祁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崔七立即默默退後。
时榆飞扑到闻祁面前,她穿着少得可怜的轻罗衣裙,藕臂削肩,雪脯坦腹,明晃晃地撞进了闻祁的眼帘。
让他不由得微微晃神,想起埋在记忆深处里某个旖旎的瞬间。
铃铛轻响,他的手忽然被一双柔荑拉过去,衣袖被撸到臂弯上,露出小臂内侧的陈年旧伤。
那是当年船炸开时被碎屑扎伤的,愈合後的伤痕看起来像一朵绽放的梅花。
少女眼眶一红,泪眼婆娑地抬头望他:「你是阿初对不对?你没死!
太好了……」
前面是疑问,後面却是肯定,比起那个身份,少女似乎更在乎的是他的生死。
她倒是有情有义,可惜他早已不是那个被她忽悠得团团转的失忆傻子。
闻祁抽回手,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被时榆摸过的地方,讥讽道:「想要吸引本王注意的女子数不胜数,唯有你手段最为新奇,先上演两出刺杀,再来一出故人相识……可惜,你算盘打错了,本王——」
他微微倾身,带着绝对的压迫力和威胁瞅着时榆:「从不是什麽怜香惜玉之人。
」
时榆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要杀的不是你!
我要杀的是……那时我还以为你被慎王害死了……阿初,你没死为什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为了给你报仇我吃了多少苦……」
似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无助顷刻间破了防,泪水瞬间决了堤。
闻祁擦手的动作停下。
刺客皆已伏诛,暗卫们正在一个个搜查刺客的身份,耳朵却齐齐地朝这边竖着。
诸葛追悄悄挪到崔七身边,撞了下他,低声问:「什麽个情况?」
崔七嘴锁得死死的。
诸葛追:「……」
闻祁皱紧眉头。
当初奕王在老东西东巡途中意欲造反,他得知後将计就计,故意在奕王逼宫当口救下老东西,获得这救驾之功。
却不知奕王早已在船舱地下堆满火油,他当时撤离不及,被爆炸波及,重伤落水。
醒来後便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茅屋里。
彼时他脑袋受到撞击,过往一切皆想不起来,此女便趁他失忆之际,谎称他是她刚招过门的夫婿……
他堂堂亲王,竟被一个山野孤女愚弄至此!
恢复记忆後,他也曾想杀了此女一雪前耻,不过看着此女对他还算照料有加的份上,才饶她一命,想着借死遁来摆脱这个麻烦。
谁知「麻烦」竟又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他原想再放她一马,谁知这个傻女人竟然又来行刺……
虽然这些所作所为是为了给他报仇,但是眼下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怕是一时半会纠缠不清。
他知道,暗处还有很多双眼睛注视着他,如今这个关口上,她多留一分就是死。
他低头,紧紧地捏着额角道:「本王不清楚你在说什麽,如此冥顽不灵,是觉得本王耐性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如此放肆?」
说着,他掀起眼帘看向时榆,那黑白分明的眼底渐渐漫上一层血色上来,似乎真的愤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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