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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笑了一下,他摇头:&ldo;好吧,就算我内功练出问题了。我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就凭这点东西,就能左右我的行动和思想?他能让我杀一个我不想杀的人?&rdo;
帛燕哑口无言。
&ldo;我知道自己想杀姓姬的。&rdo;共工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微红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很邪恶,&ldo;是我自己想杀他,和任何人、任何心法内功都没有关系。想到杀了他,我很&rdo;他歪着脑袋想了想,&ldo;我很兴奋。&rdo;
&ldo;阿燕,你说我变了。其实我没有变。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我想杀高阳,我一直都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变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我是这样子的?你没有接受真正的我,最后还反过来怪我变了?&rdo;
&ldo;我知道我输了,我时运不济,我也接受这个结局。但我不会接受屈居人下,更不会接受余下的半生都被囚禁在深海里。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宁愿过那种生活呢?换了你,你能接受吗?在你的心里,我连这一点骨气都没有吗?&rdo;
同印心道不好,共工已经有了自绝的想法。
他眼神暗示左右包抄过来的卫兵们不要逼得太近,以免一击不成,第二回再抓就没那么容易了。钓过鱼的都知道,鱼上钩第一次就要抓到,放走了就不太可能有第二次咬钩了。
颛顼这会子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增兵很快就会追上来的,等大部队到了再抓把握会更大一些。
帛燕和他交换眼神,心有灵犀,继续用话拖着共工:&ldo;是,是我不好。也许在我心里面一直都希望你不是这样的,但这份希望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我对自己的蒙骗。但是阿回,杀人始终是不对的啊。&rdo;
&ldo;那你去问问你亲爱的高阳,他没杀过人吗?&rdo;共工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这么单纯的话,&ldo;他难道手上就干净吗?怎么他杀人的时候你没觉得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昏君呢?&rdo;
帛燕梗着脖子说:&ldo;如果他毫无理由地杀人,我也不赞同。我从前也没有支持过他不是吗?&rdo;
共工丧失和他继续的兴趣。他感觉到了身后不断围拢而来的卫兵们。
&ldo;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阿燕。&rdo;共工无视了卫兵们:&ldo;就这样吧。你回去告诉高阳,就说,我甘拜下风,不陪他玩儿了。祝他做个千古流芳的圣帝,就像他老子的老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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