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书则神色沉稳,虽也有些慌乱,但举止依旧端庄。
她身着杏色绣花襦裙,眉目如画,眸中带着几分关切,一手轻轻扶着朝的臂膀,一手为她整理略显凌乱的发丝。
叫朝惊鸿面色实在不好,皇后抬了抬手,“赐座。”
紧接着又问道,“你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邀月亭附近?”
陆锦书先是扶着朝惊鸿坐下,刚一撤手的当口身形却有些晃,朝惊鸿低垂眉眼,不动声色地往她身旁靠了靠,不着痕迹的用肩膀给了她一个支撑。
借着这个力道缓了缓,陆锦书重新上前微微福身,恭敬答道:
“回娘娘的话,臣女方才在宴上多饮了几杯,觉得有些闷,便想着去殿外透透气。
谁知跟来的宫人却引着臣女往邀月亭方向走。
臣女见那处离得远,本不欲前往,正巧遇见了独自一人的朝妹妹,便与她一同回来了。”
“静仪,”
皇后侧眸,脸上已经带出了冷意,“为何朝小娘子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殿外?”
“娘娘,奴确实是将娘子领入的暖阁,因为宫中没有合适的衣裙,思及端阳郡主与小娘子交好,且身量相仿,这才去寻郡主借一身合适的衣裙。”
静仪跪在殿下,条理却清晰,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奴带着衣裙再去暖阁寻小娘子时,竟然发现小娘子不见了,这才急忙追上了您。”
她的说辞跟之前殿外的事连在了一起,听起来十分可信。
这个时候宋凝也来到朝惊鸿身边,轻轻扶住她单薄的肩膀,一脸担忧道,“确有此事,我也确实叫静仪娘子拿走了我未曾上身的衣裙,可......朝姊姊身上这身,好似......不是我的衣裙?”
还有谁能比主人更清楚自已有没有这件衣服?
殿中人纷纷下意识去看朝惊鸿身上的衣裙,瞧着瞧着,一个宫妃突然间变了脸色,可她左右瞧了瞧却是没有敢开口。
正这是,朝惊鸿像是稍稍缓过神来,轻轻抬眸,声音如细丝般柔软,带着几分怯意:
“臣女……臣女本是在暖阁中等候静仪娘子,却迟迟未等到她。
后来,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宫人,说是郡主命她给臣女送来了干净的衣裙,让臣女换上后便带臣女离开。”
她顿了顿,像是有些后怕般捂住了心口,“臣女不疑有他,便随她出了暖阁。
谁知……谁知刚出来,那宫人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留臣女一人在那……”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显然是心有余悸。
皇后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在二人面上来回扫视,似在思索什么。
“那宫人是谁?”
贤妃突然开口,她眸光闪烁,像是发现了什么,“小娘子可还记得?”
朝惊鸿不语,只怯怯将目光投向一旁自始至终都跪在殿下的宫人身上。
见她这样,顿时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的宫人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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