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后,朝惊鸿一大早入宫赴宴后,留下一林家一大家子人在她背后怄气。
林家所有人都官位不高,便是林老夫人也不过是在去世后,林泽禹上书请诰命时求了朝家的面子,这才在下葬时得了宜人的封。
未得诰命便算不成外名妇,宫中设宴除非是降下殊荣皇后特意下旨来宣,否则自然是没有与宴的机会。
这场宴本就是为了借朝惊鸿来安抚朝堂,皇后是失心疯才会专门再把林家人叫进来,而朝惊鸿生母虽然早逝,但其却早早就得了国夫人的封,于情于理朝惊鸿的赴宴名额都名正言顺。
这么个是人都能想清楚的道理,偏偏林家大多数人想不明白。
朝惊鸿前脚刚出门,后脚林瑜就又狠狠摔了自已妹妹林珊的一套摆用,自从姐妹俩住到一起之后,林瑜每天就像个勤勤恳恳的拆迁办主任,不砸点东西就开启不了她一天的生活。
当然,如果她砸的是她自已的东西,那可能林珊不会那么火大。
招你惹你的是她朝惊鸿,怎么自已不敢到人家面前去摆谱,只会在你妹子我面前胡闹!
?
忍了这么久,林珊终于在今天一大早听到瓷器脆响后爆发了。
姐妹俩在院子里吵了一大架还不够,互相扯着头花闹到了午饭桌上。
这本是大房的家事,可现在林家上下谁对朝惊鸿没有点微词呢?她给定北侯府送去的一溜小丫鬟可是从他们几房的用度里挤出去的!
林瑶挺着肚子,一手轻抚隆起的腹部,一手执着丝帕,眉眼间满是轻蔑。
她悠悠瞥向一旁,似笑非笑冲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三房夫人夹枪带棒:
“说到底我们林家是清流人家,这么些钱得大家凑一凑也是正常,便是我怀着身孕也不多说什么,就不知道三婶婶娘家在商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富得流油呢,怎的这般小气,不肯倾囊相助?莫不是平日里那些个富贵都是装出来的?”
被点了名字的三房夫人夏桑榆面色微变,强忍着怒意,扯了扯嘴角回道:
“大娘这话可就对婶婶说得难听了,我娘家虽为商户,却也懂得分寸。
府里之事,自然该大家齐心协力,我嫁进林家来当然不会独善其身,这不是三房的用度扣了便扣了,大嫂也说说,我可整天到你面前去说道这件事了?”
莫名其妙被扯了一嘴的召夫人僵硬着笑了笑,心里一遍遍在骂挑起这个话题的林瑶。
夏桑榆却不在乎她脸色怎么样,开玩笑,被人这么踩到头上,难不成还跟个泥捏成的一样任由欺凌不成!
?
当下拂掉丈夫拉她袖摆的手,继续道:
“这事我横看竖看,左思右想,似乎都跟我娘家没什么关系,是我嫁进的林家,又不是夏家嫁进的林家,怎么就扯到娘家上,要倾囊相助了?难不成大娘你这肚子里怀着的,是金贵得能改天换地的龙种,得全天下倾家荡产来供奉?”
林婉被这一番话噎得脸色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刚欲发作,却被腹中胎儿猛地一动惊得顿住了动作,只能恨恨地瞪着夏桑榆,再无言语。
她们两人收了唇枪舌剑,其他人正准备打个圆场的功夫,门外突然间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影,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不好了不好了”
的。
上次这个情况,朝惊鸿从林家敲走了几百两银子。
林泽禹眉头跳了跳,一种冥冥中的寒意从他背后蔓延,让人骤感不妙。
果然,下一刻,那人跌跌撞撞而来跪倒堂下,连气都来不及歇匀便开口道:“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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